耿致晔震惊：“她——就算我丈母娘吃饱了，因为这小事数落她，她听着便是。又不是外人。脑——算了，不想说她。她也是闲的。来回转车坐船不累？等一，我突然想到一，她没有见人就说她是叶家亲生的吧？让大家认为你至今仍然鸠占鹊巢？”

    叶烦好笑：“你可真能想。你觉着她有那个脑吗？”

    耿致晔摇摇：“她没有，赵茹萍有。虽然你饭的时候我说陈宽仁认为她来给你添堵，可总觉有孩气。要是加上这，值得来一趟。”

    叶烦：“好了，大老爷们，大气。”

    涉及到叶烦，耿致晔大气不了。而他心里有气就吼孩：“耿大宝，跑哪儿去了？”

    耿大宝的小伙伴们吓一，回过神就抱怨：“耿大宝，你爸嘛？”

    “我爸吃饱了。”大宝无奈地叹了气：“二宝，回家了。”

    二宝摇：“不要回家。”

    大宝过去拉她：“我们上次不听话，妈妈记着呢。你再不听话，加上利息，你要挨三鞋底。你想挨打吗？”

    二宝噘着嘴把手递给哥哥。

    大宝小声说：“二宝不生气。爸爸心不好。吃饭的时候都没说话。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二宝：“爸爸为什么生气啊？”

    大宝也不清楚：“可能跟妈妈一样吧。妈妈说她每月都有几天不舒服。也许爸爸战友惹他生气了。”

    二宝：“我也生气了。”

    大宝心说，我还想生气呢。玩一会就不许玩。忽然想到作业还没写，大宝顿时不敢生气：“二宝，哥哥忘了写作业。爸爸不是不许我们玩。你在这里玩吧。”

    二宝不跟哥哥玩，但是哥哥必须在她能看见的地方：“我也忘了写作业。”

    三岁小孩没作业。不过她想，叶烦也能变作业。叶烦握着二宝的手写英语单词。叶烦没打算教二宝拼音算术。也是担心她学会了上课走神，时间了导致注意力难集中。

    陈小慧还没睡，听到耿致晔说洗澡，叶烦看着孩写作业，不禁叹了气，不由得想起自己上辈，当时的叶烦看她应该也忍不住叹气。

    幸好这辈她聪明没有选择留在城里。在城里二十多岁不结婚，街坊四邻亲戚朋友天天，她肯定扛不住。然后又得跟上辈一样被家生活磨平所有棱角，耗尽所有心气。

    想着想着，陈小慧睡着了。

    叶烦把二宝哄睡着，轻轻敲一客房门，无人应答，她就关灯回屋。

    耿致晔一把把她带怀中。

    叶烦吓了一，朝他上拍一，低吼：“放手！”

    “不放。”耿致晔在她脖颈咬一。

    叶烦赶忙拨开他的脑袋：“属狗的？想嘛？明天得送大宝二宝上学。让人看见像什么？”还有一句叶烦没说，陈小慧的脑向前不想后，指不定又怎么发散联想。

    耿致晔：“一夜就没了。”

    “我信你才怪！”叶烦掰开他的手躺，“东西用完了。你给我消停。”

    耿致晔拉开屉：“补货了。”

    叶烦睁大睛，他什么时候去的供销社。

    耿致晔见状笑声。叶烦怕吵醒大宝二宝，更怕吵醒陈小慧，慌忙捂住他的嘴。耿致晔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山西大队的妇女主任给的。”

    叶烦另一只手朝他腰上拧，用脸骂他，不要脸！

    耿致晔抬手把人抱到上：“别骂了。不是我主动要的。早上我去队，妇女主任挨家挨发这东西，老人说她作孽。妇女主任解释孩多养不起，产伤。看到我她就说像咱家一儿一女一个‘好’字刚刚好。又问我要不要。我也不能说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