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这么大火气，没打过你爸啊？”

    大宝惊叫：“他多大我多大？”想到爸爸不敢打妈妈，“妈妈，我是不是你的宝儿？”

    耿致晔嗤一声，双手抄兜踱着步靠近儿：“你的宝儿？腻不腻啊，耿大宝。”

    耿大宝：“没和你说话。你不要说话！”

    叶烦摸摸儿的小脑袋，瞪一耿致晔：“闲的吗？一大早就逗他。不知的人又得以为咱家大人吵架小孩哭闹。还有你，大宝，不理他不就没事了？你看二宝，从不搭理你爸。你爸逗她没意思，几时逗过她？”

    大宝不可置信：“还是我的错？”

    叶烦张张：“——我的错。我没说清楚，我打比方。罚你爸饭，然后刷锅洗碗，我给你俩洗脸刷牙？”

    虽然妈妈没打爸爸，好歹没让爸爸闲着。大宝勉满意：“不要你洗脸刷牙，再开学我就上三年级了。”

    叶烦，把一兜鱼鳖虾蟹递给耿致晔，抱起二宝：“我给二宝洗。”

    饭后，叶烦去品厂，耿致晔在家照看孩。耿致晔不想把孩逗的吱哇叫，跑去品厂烦叶烦，又变成慈祥老父亲。

    学校开学，耿致晔抱着小的牵着大的给俩孩报好名回来就收拾他的行李，未来一周住队。

    九月六号，周一，叶烦见廖苗苗确实想学东西就把账本给她，让她收货。

    品厂是先收渔民的东西再给钱，因为账上没钱。渔民以前一天没拿到钱都寝不安。现在不会了，叶烦一厘没少过。可是又不放心廖苗苗，廖苗苗写来，他们都得问一遍，是不是多少多少斤。

    等到午，廖苗苗嗓沙哑。

    刘桂在屋里练习拨算盘。刘桂的儿女教过她，但早晚家里杂事多，平时怕有人找她，看她学算盘奚落她，她变成别人茶余饭后谈资，所以都是躲在叶烦办公室里学。

    她不清楚外面的况，就以为廖苗苗病了，倒半缸，叫她喝了回家。

    廖苗苗放账本：“叶姨，啥都不容易。”

    叶烦去看过，知她为何发这样的叹：“是你不容易。他们不信任你。那次陈小慧过来不是在厕所听到有人说我把渔民当孙训？”

    刘桂知，陈小慧说过：“咋了？”

    叶烦：“岛上这么多人，我太好说话的话，不论白天晚上都有人找我。他们来卖东西，秤稍微低一都得跟我吵。哪像现在，多半两都能说算了。我要是你，苏运城秤好他们就走，不会问有没有记来，别记错了。有时候就我一人，秤在外面，他们自己秤好跟我说一声，东西放仓库就走。我都不用去。”停顿一，想了想又说，“有时候我不在，放东西跟菜市场职工说他们叫什么，等我回来再秤再记账。”

    廖苗苗：“难怪你一天工作四小时，上午俩小时，午俩小时，快两年了也没过。”

    叶烦：“你别学我。这个品厂算是我办起来的，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没意见。你冲他们大吼大叫又哭又闹都没用。”

    刘桂：“苗苗，你以后也不一定这个。先学学怎么跟人打，省得以后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