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晔：“鸭鹅是额外收，大队不分钱。社员卖鸭鹅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卖。你妈要把钱给大队，首先要把十个大队社员分来，再算每个大队总账。比挨个发还麻烦。”

    “妈，柳晴的鸭鹅怎么没卖？”

    廖苗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耿致晔给儿使个，去问问怎么回事。

    大宝无奈地瞥他一，到屋檐喊：“苗苗，庄阿姨。”

    已经到自家门的母女俩过来。庄秋月到叶烦家院里就说：“你妈还要一会儿。大宝，晚上去我们家吃吧？”

    叶烦家这半年吃的鸭和鹅的都给庄秋月了。有一次庄秋月帮叶烦鹅，万思芹来压，庄秋月问她要不要，要的话两家平分。万思芹要面不好意思，庄秋月好意思，就自己收着。

    叶烦发钱看到庄秋月也提醒她别买鱼。庄秋月拿到钱不好意思，来的路上还想回买糖，叫大宝二宝去她家吃糖。

    耿致晔从屋里来：“不用。我一会饭。嫂，柳晴怎么回事？我家叶烦烦没那么小心。”

    庄秋月又无语又想笑：“谁说叶会计小心。不清楚。她都没去里面，到品厂门路上就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叶会计在里面。可是她可以把鸭鹅给别人，让别人帮她卖啊。顺手的事。看在营的面上，她找我我也会搭把手。”

    耿致晔：“她不傻。您能想到她肯定也能想到。兴许觉着太少，存多了再卖。”

    庄秋月摇：“那她过了。咱们在岛上不便，人家在申城，从申城到甬城中间那么多地方可选，就算明年比今年生意好，人家也不一定来。”

    耿致晔也想不明白：“她没见到叶烦，应该不会怪叶烦。”

    不是叶烦闲着无事，苏远航和菜市场主任也想不起来在路边。路边没，柳晴不去踩，就不会被服装厂收货的两位同志碰个正着。

    所以都他妈怪叶烦！

    柳晴回到家就骂叶烦。

    跟柳晴关系好的人问她卖了多少钱。柳晴说她不想看到叶烦。她狐朋狗友就说，可以给她，她帮柳晴卖。柳晴如梦初醒，就说“被叶烦气糊涂了。”

    都怪叶烦！

    害她少卖十几块钱！

    叶烦耳朵发。天黑到家一个耳朵通红。耿致晔摸摸她的耳朵：“蜂蜇的？”

    “盼着我好吧。”叶烦拨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吃什么？”

    大宝把他的小碗移到妈妈面前：“妈妈，喝汤！”

    耿致晔给他放回去：“要你献殷勤？我不会帮你妈盛？”瞪一儿，“二宝，吃菜。”

    二宝皱眉：“爸爸，吃饭呢，可不可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