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勤想笑：“你妈提醒过她，第一年先试试。陶姨也想写信告诉你怎么回事。陈小慧说等她考上再告诉你。”

    这番话到岛民耳朵里自动转换成，叶会计的小姑去年都没考上。那么他们家孩落榜也正常啊。再拼半年, 学山西大队社员报农学，说不定以后也能成为有工资的农民。

    炉烧慢，叶烦便去客厅等着。看到茶几上三个大包，叶烦到院里问：“小勤，包里装的什么？要不要拿来？”

    以前都是谁找木匠，木匠再桌。自打去年一个岛上考上四个——知青和队弟除外, 岛民仿佛看到了希望，很多人找木匠桌椅，给孩营造一个良好的读书环境。

    不就以前说他没压井吗？叶烦瞪一儿，记仇的小鬼！然后叶烦叫小姑把洗脸盆和盆架拿院里，她去厨房拎烧壶。烧壶里满满一壶，足够耿致勤洗。

    大宝摇：“我给姑姑压。姑姑洗好我再去。”

    叶烦对此事一无所知。

    叶烦没好气的说：“谢谢她这么看得起我！！！”

    “二哥可能以为岛上要啥没啥，买瓶墨都要岛，不想给你添麻烦吧。妈说岛上也有供销社，二哥问供销社在哪儿。我妈真是，该老实代，她藏心，不用说那么明白的时候，她说供销社离你家十里路。”想起这事耿致勤就无语，“二哥一听这么不方便，就叫二嫂带我去供销社，买牙刷牙膏啥的。对了，都在锅里。锅里还有一包糖。大宝，二宝，给你们买的。回屋吃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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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致勤：“她说自己不如你商。”

    偷听

    注意到小姑脸不好, 叶烦问：“在车上没睡觉？”

    耿致勤：“二哥一开始不同意我来岛上备考，说你要上班，还要照顾大宝二宝，没法照顾我。我说我不用你照顾。二哥说我看书累，需要吃好的，我一来你得顿顿菜啥的。二嫂让我把电饭锅带过来，给你省事。她回用她爸的名义再去友谊商店买一个。”

    木匠家在五星大队北边大队。叶烦从他家到最南端的队家属区要穿过大半个岛。岛民很喜叶烦，半上看到她就打招呼。叶烦放慢车速回一句，岛民以为叶烦同他们闲聊，就问叶烦是不是给大宝买的。

萍耍的团团转？”

    昨天上午叶烦把客房收拾净, 午开着从队借来的三蹦去岛上木匠家买一桌椅。

    耿致勤觉她的发馊了, 上也馊了，就要先洗。

    叶烦把烧壶放盆架旁，就去厨房往钢锅里倒清，拉开炉给小姑烧洗澡。

    “拿来吧。一包书，一包衣，还有一个煮粥蒸饭的电饭锅。”

    买桌椅的多了，木匠不怕好卖不去，闲来就几张。

    所以家里没课桌的都去木匠家买桌椅。

    叶烦注意到一：“带你去供销社？你辞职了？”

    大宝立刻说：“姑姑，我压。我现在会压。”说完瞥一他妈。

    虽然备考耽误争工分, 可他们现在有钱, 卖鸭鹅的钱都能支撑孩再努力半年。即便白努力, 好歹经历过, 以后孙孙女大后参加考, 儿女不至于跟他们一样抓瞎。

    耿致勤：“我妈心真大，天一黑就睡，一觉到天亮。也不怕睡着了被人扔车。”

    叶烦十分惊讶：“拿锅嘛？”

    耿致勤正洗，不敢有大动作，微微一，“去年历十一月底就辞职了。我跟主任说，考上了，我明年得

    叶烦买的桌椅就是木匠提前的。

    叶烦想笑：“车上有铁路公安啊。再说了, 一个老太太，要钱没有, 要也没有, 她怕什么？你先洗洗还是先睡会儿？房间收拾好了。”指着客房，“于姨和我妈上次过来住的。不过床单枕巾都是昨天午换的。”

    叶烦说给小姑买的——岛上安静, 小姑来她家备考。

    叶烦无语又想笑：“添一副碗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