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无语又想笑：“八吃饭，现在还没到九。回屋看书去！”

    大宝不去，跑到压井边，看到盆里一条大鱼：“妈妈，爸爸在队过年，咱仨吃不了这么多。”

    “你爸二十八去队。今晚回来。”叶烦瞥一鱼，“中午吃一半，晚上吃一半。我午剁，晚上蒸包。”

    大宝顿时不嫌鱼腥味重，咔嚓咔嚓压半盆，叶烦见状想打他：“我还没去鳞，压这么多什么？别在这里气我啊。”

    “我不气妈妈，我最妈妈。”大宝笑嘻嘻往屋里跑。

    廖苗苗愣住，“”这么容易说吗？她的父母哪怕不是叶烦和耿致晔，换成小山的父母，想来她也不会觉着“”字恶心。

    叶烦不明白：“苗苗，怎么了？”

    廖苗苗回过神，笑着说：“大宝有时候好玩的。”

    叶烦：“才九岁，不懂事呢。”

    大宝又叭叭跑来。

    叶烦问：“嘛？”

    “妈妈，明天是我生日啊。”

    叶烦：“是呀。妈妈没忘。”

    “我可以许愿吗？我明天想吃红烧，想吃蹄髈，想吃锅包，想吃——”

    叶烦打断：“大宝，许愿和白日梦还是有区别的。”

    大宝放手：“那可以实现几个啊？”

    廖苗苗见他这样顿时很羡慕，许愿居然还能商量：“应该可以实现一两个。”

    “只有一两个吗？”大宝又问。

    叶烦：“要不要我给你个生日糕？”

    糕什么的，大宝每次回首都都能吃到，不是姑姑去友谊商店，就是舅舅买。大宝不稀奇：“糕好麻烦啊，我吃馒吧。”

    廖苗苗还没吃过糕，只尝过面包，还是耿致勤给她的：“糕好吃吧？”

    大宝摇：“没有多好吃。洋人的面包就是我们死面饼，的很噎人，还没面饼好吃。糕就是发面馒。法不一样。我舅舅说的。”

    “怎么会啊？面包不是的吗？”

    大宝：“那是我们自己的啊。洋人的面包就是的，我吃一块，只有一，牙累掉了。”

    叶烦想笑：“你换牙什么不吃也会掉。别吓唬苗苗。那就红烧？我不会锅包，回问你爸会不会。”

    耿致晔很会，因为没娘的孩早当家，他像大宝这么大就学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