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队，但不在同一个团，只听说他为人谨慎，就对首说某营教导员。

    廖政委至今不知他有机会升上来只因为耿致晔这句话。

    上面首这么看重耿致晔可不是因为他父亲是老革命，岳父是空军某首。耿致晔父亲的嫡系在陆军，他岳父的关系在空军，都不到海军。

    陆军是王牌队，上面重视空军建设发展，海军成了爹不疼娘不那个，很多有志青年就希望陆军队或者当飞行员，再加上海上辛苦，以至于海军学历军官凤麟角。

    很多海军军官女都不当兵，在这况每一位年轻有学历有脑的军官都很珍贵，都被队首登记在册。

    言归正传，廖政委的话让耿致晔眉微蹙，忍不住想发火，参谋见状赶说：“我看可以试试，不行再调回来。”

    廖政委：“传到总怎么解释？”

    被参谋打断，耿致晔火气去，叹气：“我父亲和母亲当年住窑，一手扛枪一手扛锄，晚上学习文化知识，也没耽误把侵略者赶去。才过去多少年？三十年！你就忘了？”

    这帽太大，廖政委着急辩解：“你别信胡说！你忘我都不能忘！”

    副团打圆场：“那就试试？真被人传到上面，说不定首也是夸团忆苦思甜不忘初心！”

    廖政委不禁看没上过三天学的副团，竟然能说“忆苦思甜，不忘初心”，难在他不知的时候团偷偷补习了文化课。

    团补习了。

    小山上了大学以后有飘，去年暑假回来看到他妹写的字百般嫌弃，拽几个成语他妈听不懂他也嫌弃。团听到儿跟他妻说话不中听，数落儿不懂事，又说要不是老当兵有工资供你读书，你还不如你妈。

    小山这才想起母亲不识字是因为家里穷没钱读书。小山心里嫌弃自己的。

    大宝跟大孩玩，听说小山放假在家就去家找他。刘桂待大宝极好，给他拿糖拿瓜。大宝要她自己的瓜没要糖，因为他妈说家不如自家有钱。刘桂夸大宝懂事，大宝说自己聪明。刘桂打趣，“明明你爸妈教的好。”大宝笑着不反驳，跟她聊别的。不知不觉聊到小山现在是大学生，她不识字之类的。大宝脱而：“我教你啊。”

    小山提醒大宝他妈什么都不会。

    刘桂想反驳，她会算账，会写自己的名。没等她说来，大宝就说：“没人教当然不会啦。”

    大宝能说这话也是不久前在姥姥家听他妈说过陈小慧有人养没人教。可能大宝小孩比较，觉着小山态度不对，虽然他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也不妨碍他对刘桂说：“姨，我教你。”

    那个时候耿致晔假期结束回队值班，团晚上可以回家。团到家看到饭桌上的作业本，问小草怎么还学拼音。小草觉着好玩，说给她爸听——大宝小老师不教太极改教她妈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