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我妈妈在屋里。”

    叶烦从屋里来，看到来人手里拎着小竹篓，竹篓虽有盖，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但是可以从竹篓隙里看到橘黄，联想到山西生产队今天摘桔，明天运往首都，叶烦可以确定里面是桔。

    叶烦请对方先来，又让二宝收拾一桌。

    二宝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移到饭桌上，然后跟哥哥一起坐到妈妈边。叶烦请对方坐，对方也没客气，像是准备跟叶烦谈，叶烦顿时知送桔可能只是一个借。

    叶烦笑着问：“今天不忙吗？”

    “忙得差不多了。”女人笑笑，“我们还奇怪叶会计怎么没上山，原来要教大宝二宝写作业啊。”

    二宝想显摆她的作业写好了，叶烦抢先说：“是呀。大宝现在上初中多了几门功课，尤其历史地理他以前没学过，学起来有吃力，我人不在家，只能我辅导。对了，你家几棵橘树啊？怎么这么快就摘好了？”

    “橘树不少，结的橘甜的只有几棵。说起这事还要谢谢叶会计，不是你支持我们单，然后夏收的稻比去年产，今年家家都不会饿肚，大队也不敢把橘树分了。”

    叶烦笑：“也是你们愿意听。换成苏远航他爹只会觉着我放。”

    女忍不住笑了：“叶会计认为主意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再向您讨个主意吗？”

    来了！叶烦心里严阵以待，面上不动声：“您说。”

    “就是我们往北方卖桔这事卖不吧？”

    叶烦：“其一你们需要船运，跟岛外果农比起来不占优势。其二不止甬城有橘，淮河以南都可以桔。其三整个甬城不可能我一人有首都关系。赶明儿从首都调来一个弟，而他也想成绩方便升，一定会想法设法把当地东西运去，带领当地人奔小康。”

    “要是他不往这边来呢？”

    叶烦：“不来甬城也有可能去杭城。每个从政的人都希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家里又有关系，他们就不会一直留在首都。西北、西南和中原没有有山有产丰富的沿海容易政绩。”

    女听懂一，甬城和杭城没有跟横山品厂抢生意的别的省也会有，“你的意思只能卖几年？”

    叶烦：“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不可能五年那么久。只要不太依赖技术，无论哪个行业五年都能成绩。比如横山品厂，一开始只有我和苏远航两个人，到现在未满五年，就有了机有了厂房。”

    “您厉害啊。”

    叶烦摇：“我们当时无论什么都偷偷摸摸。现在没了这层顾虑，首都供销社就可以找更便宜的货源，比如买渤海的海鲜。”在桌上画一渤海位置，“离首都这么近，大大减少了运输成本。竹笋等山货，可以联系湖州，湖州在咱们北边，离首都近。北方有罐，金陵有橘，都比我们近。要说橘质量怎么样，其实是甜的大分人都愿意买账。几个行家里手只想买我们的没用，他们吃不了那么多。”

    女这次听懂了，“成罐呢？”

    叶烦：“也不占优势。岸边乡镇发展起来，也敢用薄利多销的策略引市民，谁还来岛上买买海鲜？”

    女突然想到包产到后社员自己养猪，就像以前养，可以随意宰杀卖掉，“听你这么说以后我们岛上的猪也没了引力？”

    叶烦：“确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