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六人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一脸好笑地跟上去。

    “叶会计说了，上面叫我们‘包产到、自负盈亏’，就是暗示我们可以卖东西。自家的东西不属于投机倒把，也不属于挖公家墙角，你怕什么？”老渔民叫同村人帮他看着羊，就前面带路。

    老同志早些年跟大队南征北战缺粮少药的时候在老乡家里吃过地菜，觉着比木耳味好：“品厂还有吗？我买。”

    老同志被说服了，于是就跟他村。

    耿致晔：“考完我们就走了，谁回来拿试卷拿分数？”

    叶烦：“过几天叫苏多福向上面打报告，我到五月底？”

    如此坦诚的话让老同志相信耿致晔同志人品没瑕疵，至于不想杀猪招待他这个人外来客，老同志可以理解，他以前打仗的时候经常绞尽脑从兄弟队资，兄弟队到他队，他恨不得把东西藏地窖里。所以回到总老同志就把耿致晔的事安排去。

    耿致晔：“是的。你想考也行，叫在这里照顾你们，妈妈考试结束回来接你们。”

    老渔民到邻居家门就叫邻居把山货拿来，然后又跑回家拿一包山桃。

    大宝忍不住打断：“怎么不重要啊？”

    “我邻居家有，前几天捡的，该晒了。我带你去。”

    秤地菜的时候，秤一斤送二两。跟老同志同行的六人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生意人，仿佛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也忍不住买。

    还没到品厂收货的时候，所以村民看到老渔民的邻居拿秤就问她秤什么。她说家里来了几个岛外的找她买山货。

    老同志微微颔首。

    大宝张张嘴：“这——这么快啊？”

    “正好接来一个月你安心复习，七月初回首都，歇两天考试。大宝和二宝到秋要去首都上学，这边的期末考试不重要——”

    七人相视一，这架势宰土豪啊。

    在船上老同志问渔民希不希望耿致晔调走，渔民也说不希望，因为他在叶会计就在。也希望他步步升，耿团工资，叶会计享福。

    邻居叫七人坐歇着，她去大队家拿秤。

    老渔民说的一把山桃是两只手捧一捧，足足有半斤重，还要老同志兜里，老同志哭笑不得，请他找个布袋。

    大宝和二宝转向妈妈，问：“可以吗？”

    老渔民之前说地菜跟木耳一个价，等警卫员问的时候他说的是品厂收购价。老同志心惊——最近几年没去过菜市场，但是听妻说过木耳多少钱一斤：“太便宜了。”

    岛民赚钱赚了，也回家一些货去老渔民邻居家。

    傍晚，耿致晔到家就叫叶烦空把把厚衣服厚鞋寄到首都。

    耿致晔：“烦烦，你的工作也尽快接。”

    去岛民家耽误许久，等到岸边客船早走了，准备回家的渔民见状就用小船送七人到对岸。

    老同志又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老乡家借宿，队发的时候老乡也给他许多土特产。不同的是那些土特产老乡自己不舍得吃，现在是吃不完拿来卖。

    七人就安自己岛民地打鱼辛苦，他们买东西也算间接补贴岛民。

    老同志摇：“不行，不行，我还是去品厂吧。”

    老渔民就说：“那照首都的价格，我送你们一把山桃？”

    于文桃听耿二哥说过耿致晔该动一动了，闻言就问：“要调走啊？”

回家觉着好吃，去年年底还特意问品厂送货的人，我们这里还有没有。跟木耳一个价。想不到吧？”

    老同志不好意思还价，给警卫员使个，警卫员问山桃怎么卖，又问晒的地菜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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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从老渔民邻居家来双手都拎着东西，顿时有不好意思。可是一包东西几块钱，还都是好东西，不买又实在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