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杨孟夏不想数落他看闲书，就坐到饭桌前，跟叶烦、耿致晔和犇犇打扑克。

    耿森森又躺回罗汉床上。

    叶烦见他言又止：“磊磊，学过历史吧？历史书上冗官冗员裁不裁？既然认为应该裁，那换成工人怎么就觉着不应该？”

    杨孟夏见状忍不住问：“睡半天不疼吗？”

    耿森森听到脚步声抬，看到大哥去，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被卉卉说中了，屋里最后只剩五个。”

    “那你呢？三叔想过自己会牺牲吗？”

    耿森森到门看到在胡同里跟人聊天，立刻跑去公厕又跑回家禀告：“小婶，还跟张大爷、李大妈几人扯闲篇。要不要我叫她来？省得她言多必失。”

    耿犇犇：“你也去？”

    叶烦：“你倒是沉得住气。”

    翌日，耿二哥一家去楚家，叶烦一家去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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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烦：“大过年的让她开心开心吧。”

    叶烦：“这扑克还玩吗？”

    耿犇犇：“别看我爸妈说的那么义正词严，他们也是普通人。因为让他们救人，他们会犹豫。之前我爸妈嘴上担忧以后工人被裁无法生存，要叫他们想办法，只会说这是政府领导应该心的事。可能还会问国家穷到这份上了吗，非得叫人岗。”

    午饭时听于文桃说公园闹，一家人去公园玩儿。

    耿磊磊无法苟同又无法反驳，心里憋屈的想去，也明白二叔为何那么生气，“你们，我不知说什么好。”

    耿犇犇翻个白：“我还以为你会问，真就不能不裁人吗。”

    耿磊磊心说，你还不如不说。

    在耿卉卉茶言茶语，耿致挥没给丈母娘拿鱼也没拿，拿的全是到供销社就能买到，对楚家而言很寻常的东西。

    耿犇犇：“你‘好人’标准太啦。先顾着他人再想着自己的，一万个里能找到一个，我——我把我藏的压岁钱全给你！”

    耿卉卉说想姥姥了，吃过饭就让她爸妈收拾东西去姥姥家。楚风

    耿磊磊也想这么问。

    耿磊磊一脸茫然，仿佛你说什么鬼话的样。

    这个赌咒可大了。耿磊磊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烦：“不用想那么多。等你大学毕业见得多了，肩上有了担就会发现你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你小叔说的大分人中的一员。”

    耿致晔：“我是军官，工资，牺牲在战场上叫尽忠尽职，说明我是一名合格的军人，跟拿着二三十块钱工资却不畏牺牲的人不一样。我不如他们。”

    “我觉着不给我爸妈添麻烦，不给政府添麻烦就行了啊。”耿森森朝外看一，“我哥跟二叔和二婶一样，只会嘴上说说。但凡他多想想都不会说小婶自私。”

磊，以后你会发现大分都是不好不坏的普通人。这些人不会助纣为，也会随手一些善事。大和大恶都很少。”

    耿犇犇不禁说：“磊磊哥，你有没有想过不坑骗他人就是好人啊？像小婶、小叔和大妈这样的就很善良了？”

    “我哪里睡了？看书呢。”耿森森把大宝和二宝的枕拿过来当靠背，别提多舒服。

    叶烦挑眉：“我不自私？”

    “上厕所。”耿森森上帽围巾去公厕。

    耿磊磊再次无言以对。

    耿磊磊想问他几岁，“你怎么这么揣测你爸妈？”

    “你没拒绝，自己赚钱还不忘乡亲们，哪里自私？能到你这程度的人都不多。”耿森森掀开被，“我哥换成你肯定抱怨给他找事，叫拒绝那个张大爷。”

    耿磊磊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