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明问他听谁说的，张小弟思索片刻：“菜市场卖八九，叶大卖一块，一猪就能赚十几块钱。要是叶大买的生猪便宜，一猪可以赚三，今年腊月一个月就能赚一两千。爹不是也算过吗？”

    张小明二弟一看要谈成，忍不住说：“也要考虑车爆胎，或者撞树上啊。届时车没了，大哥也会受伤。”

    张大爷很了解二儿，知他想买“三转一响”娶媳妇，可是也不看看什么家底。张大爷嫌二儿不懂事，没好气地说：“撞车了是你大哥命不好。”

    张二弟：“车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你拿什么赔人家？”

    “我砸锅卖血！”张大爷起，“就这么定了。小明，明儿一早去找叶会计。”

    翌日清晨，张小明起来就去找叶烦说他父亲同意买。

    叶烦：“那我回问问供销社主任，叫他帮咱们还还价。”

    见时间还早，叶烦和她婆婆先去供销社，找主任聊买车的事。主任已经知叶烦年前卖东西没人找她麻烦，就说跟叶烦聊聊。

    叶烦到办公室，主任就说：“你说以后摆摊的人多了，谁还来我们供销社啊？”

    叶烦：“转型啊。比如多买几个冰箱，夏天主卖冰，再买个烤箱卖现烤的面包。店里的货备齐，薄利多销。也可以继续卖和卖菜。找村民批发，偶尔搞一次活动价卖。好比白菜一分钱一斤，来买白菜的人肯定忍不住买别的，你不就从这方面把钱赚回来了吗。”

    主任：“那样我们会很忙。”

    叶烦：“过两年调到别的单位，你能有在这边自在？”

    主任今年四十，不怕过几年调走，就怕过十年调走，他没啥技术，靠山不够，指不定以后被调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届时还有五六年，他怎么熬啊。

    “等等！”主任突然想到面包，“我们自己，那跟我们合作的品厂怎么办？”

    叶烦：“可以让他们联系火车，在火车上卖啊。你们现烤的，他们可以带包装走亲戚用的。”

    主任顿时明白回品厂找他要说法他该怎么糊，“你准备好钱，我随时可以跟你去托车厂。”

    叶烦：“麻烦你了。”

    主任用开玩笑的吻说：“以后我们撑不去，希望叶会计能拉扯一把。”

    学业为重

    在供销社买几包心, 叶烦就和于文桃乘公车前往客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