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能不能到猪和羊，钱不是问题。

    所以叶烦才这么着急——买到车就摊。

    邻居看到猪和羊都是刚杀的，猪里面还温，非常满意，要十斤五，十斤排骨和五斤羊。

    猪和排骨都是一块一斤，羊耿致晔算一块八。算账的时候别的街坊听到羊只要一块八，叫耿致晔给她割两斤。

    别的街坊羡慕，两斤羊几天工资没了。那个街坊说：“菜市场的羊一块九，还没耿同志的新鲜。”

    话音落，一个老大爷靠近，问：“耿同志，羊怎么卖？”

    耿致晔：“你看着给？”

    猪要三一斤，猪比羊便宜一半，大爷不敢说太少，担心耿致晔生气，也怕被街坊四邻奚落：“七一斤？”

    耿致晔：“就七吧。收拾的不太净，你拿回家再收拾一。要不要羊杂？羊杂也照这个价。羊杂也没细收拾。”

    大爷看看羊杂，回家洗两遍就可以锅，“羊杂也给我吧。”

    有个街坊也想要羊杂，但不好意思跟大爷争抢，就要猪大和一副猪肝。她自己带的盆装满不到三块钱，足够全家人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顿时觉着合算。

    其他街坊见状要猪蹄猪耳朵，说一个猪耳朵可以一份凉拌菜，四个猪蹄够全家老小啃的。然而这么多东西也只要一块五，还没有一斤羊贵，买猪蹄的街坊也觉着合算。

    耿致晔听到有个街坊抱怨来晚了，就说：“菜市场还有。”

    “不想去菜市场。”街坊嘟囔，只因很多职工觉着人一等，街坊宁愿多几分钱买耿致晔的。

    耿致晔问：“要不要菜？还有三筐青菜，都是早上摘的。”

    街坊勾看看，又说不好看。正好一个大妈过来，说：“没加一肯定不好看。这样的菜实惠。耿同志，给我称半斤，今儿儿女都过来，用菠菜个汤。”

    耿致晔给张小明使个，张小明慌忙拿称。大妈看着他大的，对他弟用蹩脚理由抢走他的工作很不满，安他：“不着急。”

    大妈之所以用抢，是当年张家要有两个孩乡，张大爷的意思叫大儿和二儿一起。可是老二不愿意，就让比他大一岁的去。

    早年回城名额有限，老大让给妹妹，然后张大爷就说等老大回来让他接班。

    七八年老大回来，正好这一年张大爷退休，结果去上班的人是张小明的弟弟。以至于附近街坊都替他到不值。

    张小明不好意思地笑笑，称半斤就问大妈：“是这么多吧？”

    大妈看到称的，笑着：“倒篮里。”把买菜篮递过去，“有没有小葱和蒜苗啊？有的话我再称一斤猪就不用去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