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致晔不禁问：“你不是要当红娘吧？”

    他发小叹，在岛上那么多年，半与世隔绝，他居然还这么机警，该说不说，不愧是他看着大的，“对啊。我先说说什么况吧。女方相貌一般，一般，学历一般，文革期间找个你这样的。我们当时都不看好，那人娶她是为了不受欺负，因为她父亲厉害。提醒过她，一旦革命结束，她父亲退休，对方会立刻跟她离婚，她不信。去年离了，前些天不声不响国了，连孩都带走了。”

    “然后呢？”耿致晔问。

    耿致晔发小：“她父亲手通天也够不到大洋彼岸，她只能认命。”

    “这么绝跟有仇似的，你确定是人家看上她，不是她当年利用权势暗示对方娶她？”

    耿致晔发小：“这里的事谁清楚啊。反正现在是认命了。跟她家门当对的男人可以往找，找个聪慧贴好看学历的。往上她攀不上，又不希望被拿，还不想当后娘，你看？”

    耿致晔：“你帮她父亲把她嫁去对你有什么好？”

    “帮她等于帮我小舅。”

    耿致晔：“回帮你问问。大宝和二宝还在少年等我。”

    “她俩在少年嘛？”

    耿致晔：“二宝学画画，大宝学冰，偶尔跟人打打乒乓球，学学外语，一群小孩边玩边学开心。”

    耿致晔发小的两个小孩像大宝二宝这么大的时候革命还没结束，少年没什么人，以至于他家俩孩没去过一天少年。

    “学的怎么样？”

    耿致晔：“二宝的英语和俄语可以给人当翻译，法语能说几句。”

    他发小瞠目结：“——二宝几岁？”

    “九岁！”

    发小激动的爆一句国骂，手里的的雪糕一扔，搂住耿致晔的脖：“咱俩是不是亲兄弟？”

    “娃娃亲免谈！”耿致晔上车，“赶！雪糕化了。”

    发小张结，孙成了不成？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就知他想说什么啊。

    一看手里的东西，赶跑回单位随便给一个同事，再次外办事。路过电话亭，想到可以让俩孩先朋友，大了再对象啊。耿致晔发小觉着自己聪明绝了，立刻给父亲打个电话，把俩混小送去少年，理由是省得在家闯祸把他们气个好歹。

    然而少年暑假班快结束了，人家早已停止招生。半去也跟不上课程，所以耿致晔发小的愿望落空。

    话说回来，发小打岔，耿致晔到少年快十一了便不再往别去。

    在少年路边树没多久，仨孩来，耿致晔给他仨拿三个味雪糕，问他们累不累。

    大宝摇：“爸爸，你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