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随便扯几句就回家睡觉。

    翌日清晨，叶烦吃过饭整理书包，于文桃端着碗从外面来。叶烦心说幸好现在家家是瓦房，了门就能看到街坊四邻，不然她不得端着饭楼。

    叶烦问：“你收拾厨房？”

    于文桃：“二宝，吃好了吗？送你回来再收拾。”

    一家人到张小明家门，张小军和他媳妇来。叶烦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听到女同志喊：“您是叶烦吧？”

    叶烦挤一丝笑：“上班去？”

    “对。您上学去？我真羡慕你，孩这么大了还能考上京大。”

    叶烦想说什么，于文桃：“烦烦，快，公车来了。”

    女同志立刻说：“叶烦快去吧。”坐到车后座，叫张小军骑车。

    李大妈从院门过来，叹：“现在的年轻人心真大。”

    饶是叶烦认为自己足够厚脸，面对这位也甘拜风。

    大概过了二十多天，星期天上午，叶烦叫张小明找董颖看电影，带孩吃好的，张小明说好，但是围着叶烦打转，一会帮她把糖葫芦搬上来，一会问她雨衣和打气筒带了吗。

    耿致晔在儿房门看到这一幕直皱眉，要不是张小明老实，他都忍不住胡思想。

    叶烦瞥到耿致晔不耐烦，直接问张小明：“有事吧？”

    张小明就等她问：“董颖想买房，说她几个哥哥可以帮一把，以后慢慢还，你觉着行吗？”

    叶烦很意外，看来董颖真想好好过日：“什么时候买？”

    “现在先看看。合适的话年后我们领了证就买，然后先住她租的房，离这边不远。房装修好再搬过去。”

    叶烦：“买呗。回一天两猪，上午卖完，你午卖大宝、二宝写的联，给你提成，从九月到年底能赚两千。董颖有积蓄吧？明年你俩再存。一万拿来的话需要借五六千，不意外到明年年底能还清。”

    张小明小声说：“明年不一定有今年生意好。”

    “现在生意的只能在一个地方，没法跟我们比——想去哪儿去哪儿。赚还能赚这么多，就是比今年辛苦。现在九卖完，以后可能到十一。”叶烦又说，“今年有了经验，明年了六月就拉冰，可以比今年多赚一两百。”

    张小明不怕还不起，而是买房这么大的事对他而言跟结婚一样重要，他心里没底。叶烦这样讲他有了主心骨，就说听叶烦的。随后又说：“前边有一家，于婶看过。那家搬去申城前房没租去，最近回来看一说院里荒的厉害，怕时间没人收拾墙开裂想早卖。前几天问我你要不要，她开才要一万。”

    这两年房有价无市，叶烦不意外她降价，“年后问问她九千行不行。她问你怎么想起来买房，就说你爹给你留的房被你弟妹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