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禾的大嫂抓住他：“犇犇带着气跑去，不知跑哪儿去了，万一事——”

    “他活该！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大学白读了？”楚风禾的大哥越说越生气，“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家被他折腾成什么样？”

    满目狼藉，楚风禾大嫂心里有气，“可是，你刚才怎么不拦着？”

    “他疯了一样谁敢拦？”楚风禾大哥的话得到全家人认同。

    楚风禾到院门隐隐听到大哥的话，看看自己的手，在门外停留片刻，坐上往短途客运站去的公车。

    与此同时，叶烦在娘家接到小姑的电话。

    叶烦父亲快退了，不如以前忙，今天在家，见她脸骤变赶忙问：“什么事了？”

    “我婆婆要跟我二嫂的爹妈拼命。”叶烦跟梦似的，朝自己上掐一，痛的倒一气，“可是——”

    陈小慧打断：“那老两又去你家了？”

    叶烦摇：“不是，我们门的时候二嫂和犇犇卉卉拎着东西去楚家，算着时间，二嫂应该在楚家。妈，爸，我得回去看看。”

    陈小慧：“我跟你一起去。”

    叶烦：“你别去，他们是你学校老师——”

    “退休了。”陈小慧，“这几年有几个学生留校任教，之前教大一的教授可以带别的，今年年龄太大的老教授都退休了。”

    叶父：“烦烦，开我的车过去。”

    大宝起来：“妈妈我——”

    陶兰拉住他：“打起来碰到你怎么办。你和二宝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叶烦拿着围巾和手：“妈，你也老实在家待着。”

    开车载着陈小慧直奔教师家属院。

    叶烦不知楚家在哪儿，但看到一个小院门很多人，叶烦就把车停过去，问：“什么事了？”

    “不清楚。”朝屋里看的老师也不回地说，“之前听到又吵又闹，砰砰乓乓，以为小孩打闹。刚才来了一个老太太，拿着擀面杖院就砸玻璃，现在屋了。要不要报警啊？”

    叶烦慌忙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报什么警啊。我去看看。”拨开人群跟陈小慧到屋里。

    于文桃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我起不来了，我断了，小勤，给医院打电话，给你大哥二哥三哥打电话，我不行了，快回来给我送终——”

    叶烦叹了一气，于文桃停，睁开睛，翻坐起来：“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