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的同学问：“地方保护主义？”

    叶烦：“所以我建议想外打工就去经济特区。”

    师妹问：“羊城不是比甬城好吗？”

    叶烦：“太远。非南方人我建议去甬城。其次甬城我熟，人在那边丢了，我可以给省里打电话要人。”

    请叶烦介绍工作的师弟惊呼：“早说啊！”

    叶烦笑：“这个关系要慎用。甬城地方领导我不熟，但私企和国营单位领导我熟。你家亲戚人踏实，不用很勤快，准时上班，不偷耍，会被老板当自己人培养。现在国家包分，中专毕业就能国营单位，以至于每家私企都缺人才。”

    师弟问：“师帮我问问需要多大年龄的，需要什么？”

    叶烦：“先给老家写一封信问问谁愿意去，去了能什么，不能的话愿不愿意从学徒工学起。问清楚我年底过去货帮你问问。届时你可以把人送过去再回来。”

    师弟中午就写信，然后去邮局寄特快信。

    叶烦发前师弟收到信。叶烦到了南方跟常光荣换一，常光荣带着魏假设去小商品城，叶烦带着耿致晔的前警卫员去甬城，张小明和于文桃的侄留在杭城统计货。

    甬城况跟叶烦说的一样，人才在国企，渔民又不厂，私企为了跟国营单位抢订单又不敢偷工减料，以至于服装厂缺人，鞋厂也缺人。反倒是叶烦随提的一句模厂还没有私企。

    可能国营模厂待遇不错，模师傅还没想过来单。

    叶烦把男工给鞋厂，女工给服装厂。工厂老板同叶烦约法三章，人踏实肯，他绝不吝啬，浑摸鱼他不会给叶烦面。

    叶烦也是这样想的，回到首都就把此事告诉她师弟，同时给他两家工厂地址。

    这个时节已是寒冬腊月，韩大伟忙了小半年快扛不住不敢撑，找张小明借一千块钱，加上他这些年存的钱，在张小芝音像店斜对面买一间店面。

    早上卖早餐，收摊后家里收拾净他再开门，不在乎赚多少钱，因为赚一块都是净赚。

    韩大伟的店面开门三天，报纸上刊登政府令有关门严厉打击“投机倒把”和“官倒”行为。

    除夕前，叶烦的人最后一次来叶烦家拿货，见着她就叹幸好有一家店面办了营业执照，公园不能摆摊可以退守店里。

    于文桃的侄女婿也就是于银杏的丈夫平时在公园摆摊，因为严打不敢去，男人赚钱习惯了，现在家里三天急得嘴上起泡。

    于小舅知这事也心疼，就找几个儿侄借钱，打算在东城一家店面。

    于文桃跟叶烦唠叨此事，叶烦：“老婆在皇城西边，他去东边，时间了肯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