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小领导老老实实开车，不好意思再推销。

    叶烦觉着自己确实该一辆车。

    五台零件给研究所，叶烦就问张小明生意如何。

    店里的生意照合同分成，叶烦占比多，但因为魏建设和张小明很辛苦，实际分成叶烦是百分之四十，只比俩人多百分之十。不过四成也不少。张小明问叶烦是不是着急用钱，可以先给她一半。

    叶烦微微摇：“个月再说。我个月月底去南方看货，五月初我和建设北上。”

    张小明：“建设那个对象是不是没影了？”

    昨天收到女方来信，要不是太巧今儿东西过来，叶烦就去魏建设店里：“不想为了男人放弃事业。”

    人心是偏的，朴实厚如张小明闻言也忍不住刻薄：“她老家的工作也叫事业？”

    叶烦收到信也很生气，因为不是她写信过去，那姑娘指不定拖到猴年月：“对普通市民和小老百姓而言，籍警了不得。籍警在咱们这里不算什么，但在小地方很能说得上话。派所有个自家亲戚，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欺负她家。

    “那你再给建设介绍一个？”

    叶烦前几天去了一趟队，听警卫员的意思有个女同志愿意见见：“我问问耿致晔还有没有即将转业的女兵。”

    “还介绍军人啊？”张小明惊呼，“我看算了。”

    叶烦：“有一位女兵父母希望她回老家，但她本人不想一辈待在小城市。可能因为她可以经常城，习惯了首都的便捷。从大城市到小乡镇，她心里无法接受。”

    “父母非让她回去呢？她敢撞父母？”

    叶烦：“你爹娘一开始不满意董颖带个孩，你不是也娶了？回让建设陪她回去一趟，她父母就没话说了。”

    张小明瞬间明白，带着礼回去：“快中午了，还回家？”

    叶烦没在店里吃过饭：“你是买饭还是董颖送？”

    “买着吃。”

    叶烦：“那我去买。”

    这条街上有饭店，但是跟早餐店似的小饭店。叶烦去到大饭店要两个菜一份饭，碰到一个烤鸭店，又买一份烤鸭。

    泽金黄，油光锃亮，张小明看着烤鸭咽：“留你吃饭就对了。”

    隔街坊闻着香味过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张小明慌忙拿自己的饭盒拨走大半米饭，原本盛饭的盒空一大半，他把鸭夹过去，又自己夹一个鸭，正好邻居到跟前。张小明咬一鸭，边吃边说：“烤鸭！”

    邻居咂：“难怪这么香。是全聚德的吗？”

    张小明：“路边摊。”

    “那我尝尝有没有全聚德的好吃。”很自来熟的夹一块鸭。

    叶烦挑眉，难怪小明那么着急，这位真不客气。

    “不如全聚德啊。”街坊吃完又夹一块。

    张小明的鼻快气歪了。可是因为街坊，又不好意思拒绝：“那你明天中午买个全聚德的让我尝尝。我还没吃过全聚德的烤鸭。”

    “明天去南方拿丝巾。”

    张小明：“那就今晚。今晚我理货，不能回去吃饭。”

    街坊转向叶烦：“这位女同志不是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