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问：“既然都不想，咱们请个钟工吧。”

    叶烦心说，才多少东西啊。

    于文桃：“就这还差俩呢。”

    “——跟您说不通。”耿森森给堂弟使个，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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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挑的。你爸请保姆上面给补贴，咱家谁给补贴？”

    于文桃：“书房里那么多文件，屋里这么多贵重品，请个外人来家里，我不放心。”

    于文桃呼一顿，想说她大伯回来家里可闹不起来：“她大伯在外地，离得远，过年也回不来。她二伯一脚踢不个来，他在不在都一样。”

    八名女工厂后跟老员工聊家常，其中一名员工听说此事就把她表妹介绍给叶烦。她表妹十八岁，家里穷上学晚，没考上中专，又没钱上中，家里就让她学务农，同时打算过了年跟同村人去南方打工——村里去南方打工的要到年底才回来。

    小王最好的衣服洗的发白，本人比二宝矮大半，叶烦没把二宝以前的衣服拿来给她，而是带她选了两衣，说是工作服，每季都有两。

    大宝放碗筷：“你刷锅洗碗啊。我得去跟光明汇合，帮他看手表。”

    “我们去菜市场。他们几个肯定又去找同学找朋友。说不定还一窝孩回来。”

    于文桃：“我收拾。”

    保姆小王上班第一天正好十月一日，犇犇回队了，耿致晔也在队，但其他人都在家。叶烦家早饭要用钢锅煮粥，小保姆在厨房给于文桃打手，听到院里的说话声：“于，你家真闹。”

    叶烦：“森森，就当你同意了。二宝，你呢？”

    于文桃：“也可以。”

    因为她知厂里工人要穿工作服，保姆小王收到叶烦的衣就信以为真。

    于文桃说对了。她和小保姆刚走，大宝的发小找来，楚光明带着发小和朋友过来。大宝以前经常跟他发小和朋友打球，这两年也见过，寒暄两句就没了隔阂。

    耿致晔起：“我走了啊。”

    叶烦张张，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固执啊。

    小王问：“那今天去吗？”

    “让她陪你买菜饭。打扫的活我们自己来。以后我书房上锁。”

    小王先到她表厂里，她本想在厂里上班，但不会用纫机，厂里工人计件，她的话一个月只能拿二三十。叶烦家保姆一个月一百，她表就叫她去叶烦家到年底，赚到钱家里生活好，她再去厂里慢慢学。

    于文桃：“话不多。”

    叶烦陪他到门外，看着车胡同才回屋：“二宝，吃过饭就练笛，不怕把饭菜去？”

    于文桃心说，没老大严肃，“还行。好说话。”就是说废话，“你别担心。给你发工资的是二宝妈。二宝妈又要你照顾我，你听我俩的，别他们。”

    “二宝的二妈呢？”

    “没有补助就不请？”叶烦问，“如果嫌院里多个人不自在，南边还有几间客房，可以叫保姆住前院。二宝去学校，我去公司，也有人跟你说话聊天。”

    “我不好意思用保姆啊。”

    “这不就行了。”叶烦转对婆婆说，“我去介绍所看看？”

    叶烦可不好意思叫工作忙的侄和回来休假的侄刷锅洗碗，就转向二宝。二宝摇：“我没空。今年元旦晚会我们辩论社要得两个节目。一个集一个个人，个人是从所有人里面选，我得练笛。”

    二宝。

    于文桃：“你没空是因为要工作学习。回到家不就有时间？”

    看着常光荣开着卡把人拉走，叶烦哭笑不得。

    耿森森翻个白：“我同事同学那么优秀，我都没想过谈恋 。我有时间跟小保姆谈对象？”

    “不怕！”二宝嘴上这样说，还是帮收拾碗筷。

    叶烦：“我妈家都有保姆。”

    小王：“二宝的大伯和伯母和二伯伯母不回来吗。”

    于文桃闻言毫不意外：“我就知你又想请保姆。”

    叶烦：“你去饭店吃饭，跟你年龄相仿的服务员端盘上菜，你好意思吗？”

    保姆小王一听说包吃住每月净剩一百，顿时觉着当保姆好。

    于文桃一俩孙：“家里几个大小伙，你得请老保姆。”

    叶烦开车去人才市场，转悠半天给常光荣选了八名女工，自家的小保姆没找落。

    “是不是很严肃啊？”

    大宝把人带去书房，耿卉卉又被接走，二宝就拽着堂哥跟上她哥。

    保姆小王老家离首都不到五十公里，但她确实是山里人，比十年前的于家村还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