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提醒羊切好了，菜也洗好了。

    叶烦笑：“明天中午吃。买的多，一天一只也够吃到年初一。”

    “那年初二怎么办？”

    叶烦：“年初二我们都走了，你想咋办咋办。”

    耿磊磊看向他弟：“你去哪儿？”

    耿森森：“我陪妈南给姥姥姥爷上坟啊。”

    于文桃从外面来：“方便面面，再切几片你婶今天卤的。反正你二叔二婶喜吃。”

    叶烦不禁说声抱歉：“忘了还有二哥二嫂。那得给他们留只。初一中午吃鱼。”

    耿磊磊的人给他使，等他到自己边便小声说：“二婶不用回娘家？”

    耿磊磊低声说：“她父母不在了，卉卉和犇犇跟楚家人闹得不愉快，二婶和二叔过去，她兄弟见不到卉卉和犇犇就怪气，说他们翅膀了不认舅舅。连着几年都这样，二婶懒得去。二婶不去他们也不敢过来说三四，不然小婶敢叫他们竖着来横着去。”

    他老婆轻呼一声就捂住嘴，问：“小婶这么厉害？”

    耿磊磊：“小婶打电话报警说有人闯她家，警察肯定立刻赶过来把人带走。要是二婶和二叔躲去不认这门亲戚，楚家人的行为足够关几天。”

    “不是，亲戚报警不好吧？”

    耿磊磊：“小婶以前说过，我们拿他们当亲戚，他们不一定拿我们当亲戚。你是不知楚家人以前多嫌弃。”

    他对象的外祖母是文艺兵，老太太发白，满嘴牙掉光，还会唱黄梅戏，她觉着以前的文艺兵很厉害，所以想不通：“嫌弃话多啊？”

    耿磊磊摇：“低，除了演话剧唱歌啥也不会。”

    “就是个唱戏的！”

    两吓一，意识转，不是别人，是耿森森。耿磊磊抬手给他一拳。耿森森躲开：“不是我要吓唬你们，是你俩聊得太忘我。”

    夫妻俩赶忙往四周看，见活的都在活，手上没活的离他们很远，不由得松了气。

    耿森森嗤笑一声，小声提醒她嫂：“不要在二叔一家面前提楚家人。”

    “那个楚光明不是吗？”

    耿森森：“光明姓楚但是是咱家的。”

    耿磊磊：“他不当自己是楚家人。”

    说起楚光明，耿森森想起他去年拎来很多东西，就去客厅呼他。晚上楚光明来找耿森森，问他找自己嘛。耿森森带他厨房里外看一圈，楚光明懂了。

    除夕上午，楚光明来过节，没带和菜，买的是鲍鱼、胶、羊肚菌等，还有一兜果。

    耿大宝接过去看一就问：“哪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