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耿森森可不敢惹他叔。

    耿致晔放门帘，常光荣嘀咕：“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耿森森小声说：“我叔就没成熟过。可能一辈都这样。不过也正常，江山易改，本难移。”

    二宝：“少说两句吧。”

    “打你的球！”耿森森瞪一堂妹，往后退两步到墙底。常光荣见状也后退，随手给他一烟。耿森森会烟，但不常，不过他没敢接，而是朝对面看一。

    常光荣抬看到对面厢房窗，透过窗看到里面的杨孟夏：“你妈不许你烟？”

    “我妈不太我。”耿森森实话实说，“她跟我爸什么都唠，让我爸知了又该怀疑我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对了，年初一都没人给你拜年吗？”

    常光荣烟，“有啊，还不少。”叹了一气，“我以前太没分寸，以至于现在很多人找我我没法拒绝。要一开始就跟你婶一样公是公私是私，也不用大过年往外跑。”

    耿森森：“找你教他们办服装厂？”

    “只是这样还好了呢。我可以把他们带到杭城，让他们自己摸索。”常光荣冷笑，“以前说运动服不好卖，我又是门外汉，啥也不懂，一准血本无归。找谁谁都不搭理我。最后还是我两个朋友跟我合伙。你知的，一个是大志，另一个还特意去服装学院修。”

    耿森森知，他跟常光荣的两个合伙人吃过几顿饭。

    常光荣又说：“钱财方面找你婶。说实话最初我和你婶投去的钱跟占比例差不多，但中期你婶投的多。要不是她帮我主意，又用真金白银支持我，我持不到现在。四五年前往北边倒货日斗金，我有可能见钱开一门心思当倒爷。或者跟别的朋友去申城去鹏城搞票。可是票那玩意政策市场变化太快，经济学家都有可能栽去，何况我连公司的账都算不明白。没了钱人就容易起邪念，说不定我已经去了。”

    耿森森笑着说：“也是你相信我婶啊。”

    “没法不信她啊。”常光荣低声，“她学历，见多识广，再加上家世，她没必要骗我。”

    耿森森设地想想：“也是。像我婶以前去校招人，人家都觉着不靠谱。现在校招不需要她面，这两年都是秘书和总监去。过两年分人事，可能人事就能搞定，都不需要总监陪同。”

    常光荣：“公司大了，她真到了不敷的地步，大家也不信。这跟你婶的和学历一个意思。”

    “还没说他们找你嘛。等等——”耿森森灵机一动：“不是要你公司吧？”

    常光荣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