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无从知晓监察组那些隐秘的叫人看不来的折磨人的手段。

    那么，当时英外勤的其他队是怎么看他的呢？是艳羡还是对于特权阶级的不甘与憎恶呢？

    在称赞他能力、任务完成度、牺牲队员少的时候，那些影影绰绰的声音有多少是真心的，又有多少是在想监察组本不会刁难未来的领导，自然任务完成得好呢？

    那些目光是恶意、是叹息还是无力呢？

    “老程啊，你平常就不是个聪明人，这会儿这么聪明什么呢？难得糊涂。”

    程萧在梅筠枫面前有过很多次被看穿的觉，只不过他以前自觉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这回却是心脏脾肺肾排着队的哑无言了。

    “你和秦局都知。”

    梅筠枫颇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觉自己像是在哄孩：“知啊，知有什么用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从第一个特能者现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上面要求设立监察组的必然，注定了随着发展矛盾的不断加剧今天这个场面的现。

    阎王只负责杀人，扭转不了历史必然啊，我的程大局。”

    程萧忽然无话可说：“那……”

    “该查的查，该审的审，该抓的抓，华区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程萧英外勤，抓的话……不可避免的话会有相当多的昔日同伴。

    他没吭声，终于捞起旁边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缭绕半死不活不想了的人生悲。

    沈青浩捋着猫的手悄悄地了梅筠枫，梅筠枫恍然大悟：“沈青浩监基特局一天就把大楼炸上天了，这个指挥实在失职；我呢，行动了这么大的事，难辞其咎。

    我们俩实在是有愧于基特局，也是避嫌，这一个月我们就停职不回去了。”

    从来没见过把不想活跑路赚外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程萧在烟熏火燎中糟心地看了梅筠枫，知是别想指望这一对黑心基佬了，脆地摆了摆手掐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