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铺暗盖了，还有脸在这儿说我。”

    老谷顿时面如死灰，有天塌地陷的觉，真是怕甚么来甚么，这事还是让四油狗日的知了，他是怎么知的呢？

    愣怔了一，他又作镇定，说：“你狗日的胡说八甚么呢，我老谷是甚么样的人呢，能那样的事，这可是要遭天谴的！”他现在着也得撑去，不能在四油跟前服，要是他服了，还不等于是承认了，这事要是真传去了，他和豆都没法人了。

    四油“嘻嘻”笑着，突然作地“啊呀”叫了一声，说：“这儿和你说不清，还得找大评理去。”

    老谷阵脚有了，但仍是煮熟的鸭——嘴，说：“找就找，谁怕谁！”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明显有心虚，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了。

    两人一起去找大评理，路过碾里，豆正在碾米，她看到了公公和四油在那里争的面红耳赤，又不知是因为甚么，就猜测着，会不会与自己有关呢。看到两个人朝大碾这儿走来了，四油兴冲冲地走在前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老公公疲疲沓地跟在后面，丢了魂一样，就觉有不太对劲，好像公公不占理似的。她忙停来，喊了四油一声“哥”，说：“四油哥，这是要甚去呢？”

    四油不由地“扑哧”笑了，嘴里又“啊呀”了一声，说：“问你爹，问你哥哥去。”

    豆的脸瞬间红到了脖里，明摆着的事，四油灰鬼知了她和公公之间的事，心里也是一阵张，这可如何是好，让他传去了，还能活人吗？现在最最重要的是，要捂住四油的嘴，不让他嚷嚷去，就对老谷说：“爹，你不早就说过，咱那大烟膏要让四油哥偿偿吗？今儿个正好，四油哥这不就来了。”

    老谷多会说过要给四油大烟膏来？他自己还舍不得呢，怎么会给四油呢！他愣怔在了那儿，就有不太乐意，嗯嗯啊啊地，回答的糊不清，豆又问他：“是吧爹？你说过的。”就给老谷使。

    老谷这才明白了豆的用意，忙说：“是的，是的，我说过，说过。”

    豆就吩咐老谷，“爹，你看着碾，我去给四油哥拿烟膏去。”一招手，让四油跟着她。

    四油跟在后面，酸溜溜地说：“听听，声声叫爹，那声哥哥叫得才酥人呢。”就哼哼起来：生娃娃叫甚么，明叫爷爷暗叫爹。

    豆心里怦怦，四油再说甚么，她也不敢搭腔。

    了窑里，豆回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都知了，也就不瞒你了，你可得嘴上有个把门的，别说去。否则，有你的好看。”

    四油说：“你这是威胁我吗？嘴在我上着，你能把我怎样？要我不说也行，你得满足我的条件。”

    豆说：“知你会提条件的，这个不难，只要你嘴上有个把门的，迟早能满足你的。”就到炕上，撩起衣襟，手伸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