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件事，老谷的怒火也被燃了，儿失踪，儿媳受辱，老伴受伤丢了命，害的他家破人亡，妻离散，狗日的小鬼！他不再劝说豆，只说了句：“见机行事。”

    民兵们现在有三支枪，加上豆的两把盒炮，满打满算五支枪，弹有限，外加一颗手榴弹，这就是所有的装备，关键是都没有过战斗经验，和鬼拚，肯定是不行的。

    乡亲们还都睡着，就听得四油喇喇的唢呐声突然停了来，接着传来了他鬼哭狼嚎一样的喊声：“鬼来了！鬼来了！”

    果然是对生活有了希望，活起来就有了动力，这么早就要捣门鼓发了。以往的四油，太晒不到上是不会起来的。

    这个时候，就有“呜哇呜哇”的唢呐声响起，四油已经捣门鼓发了。

    豆跑到碾里的时候，大们也来了。

    豆故意把两把手枪在大前晃了晃，更勾起了大的馋虫，吊足了他的胃。

    大到碾磙上，向着车灯的方向眺望，他判断，鬼离村还很远，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告诫大家不别惊慌，大家伙合计合计怎么办，再打算。

    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大家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就着她说的来。

    大也是低声说：“梦都想。”

    老谷没有快跑，他提了那支枪，也跟在豆的后面。

    老谷踅摸到豆边，担忧地说：“豆，这打鬼是男人的事，你就别……”

    这时老谷赶来了几只山羊，他把羊铲到豆手上，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大说：“鬼虽然只有六个，但他们武良，弹药充足，又有打仗的经验，真要打起来了，凭咱们的装备，也是不好对付的。”

    民兵们拳掌，自从成立以来，尽的是些藏粮引路抬伤员的事，还没有真刀真枪地上一回，今天终于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大家既兴奋，又害怕，有人就激动的颤栗起来，上牙齿“得得得”地磕着打颤。

    豆就说：“专门给你打闹的。”把一把手枪递给大。

    听到四油的喊声，豆一个激灵炕来，从谷囤里拿两支手枪，端在手里，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爹，你快跑，鬼来了。”

    两人在大敌当前，众目睽睽之调，大家以为他俩是在商量行动方案呢。

    初一一大早，有那早起的人放了第一声开门炮，人勤来早嘛。接着，开门炮的声音次第响起。男人们放过开门炮之后，看看时间尚早，又都钻了和的被窝，先睡一觉，再起来拜年不迟。

    豆偷偷走到他的边，低声说：“想要不？”

    四油看到的是两雪白的灯光，只有鬼的汽车才能发如此耀的光，这个东西他在张家湾见过。

    大这才看清楚了豆手中的两把手枪，心里既惊讶，又，她哪里来的手枪呢，还是两把盒炮！

    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也许是兴奋，也许是激动，她的脑海里想的全是过往的人和事，还有对未来的打算。所以她躺在炕上，越想越清醒，全然没有一睡意。

    有人动员乡亲们转移去了，豆就走到大的边，说：“咱们先到村外面，看看况再打算。”

    豆就说：“咱们只能智取，这样……”

    大开始布置伏击，他地看着豆手里的两把手枪，就像小娃娃看到糖块一样向往。

    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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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兵们都来到柳叶沟那里，先前派去打探的人也传回了消息，鬼只有一辆军车，只有六个小鬼随车，豆就和大对视了一，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狗日的一！鬼只有六个，二十来号民兵，四人一个，压也得把鬼压死，更何况还有几支枪呢。

    没容得公公说完，豆就说：“爹，你别说了，我跟小鬼不共天，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