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豹吃惊不小，他说：“老四，你这是甚么意思，我平时对你可不薄啊。”他一万个都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四，居然如此相向而行的事来。

    四当家的枪指着豆，说：“大哥，您说了，人各有志，我们不想跟着八路去吃苦，我们要跟着吴团享福去，吴团说了，跟着国军，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人玩。”

    老豹仰天叹一声：“罢罢罢，天要雨，娘要嫁人，随你便吧！”

    挥手让弟兄们给老四和他的追随者让一条来。

    老四拱手作别，一声“大哥，后会有期”，放开豆，就要离开。

    有志却一把拉过豆，押着她，边退边说：“老豹，走着瞧。”

    老豹一声断喝：“慢！把豆留！”

    有志轻蔑地说：“老豹，我们也不是小孩，放了这个婆姨，我们还能走得野猪寨吗？”

    老豹恼火了，说：“姓吴的，想活着走野猪寨，给老留豆。”

    有志得意地说：“这事由不得你。”手指了野猪寨四周，说：“睁大睛看看，看，看——”

    有志看着看着，脸变了，清一的国军服装，都哪里去了，怎都变成了八路军和老豹的杂衣服了？他先前布的重兵哪里去了呢？

    老豹“哈哈”大笑着，说：“吴团，我不想同室戈，你的弟兄们都安全的，在沟里等着你呢。请吧。”

    有志心里那个恼火啊，真的无以言表。士可杀不可辱，这等于是把他的脸当了吗？顿时恼羞成怒，偷偷地拨枪指向老豹。

    豆发现了有志卑鄙的动机，她膝盖一抬，狠狠地在了有志的档里。

    有志顾不上疼痛，仍冲着老豹开了枪。

    老豹没有防备有志有这么卑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哥——”一个矫健的影，扑向了老豹，替老豹挡了弹。

    也就在这一瞬间，豆的枪响了，老豹的枪响了，弟兄们一齐把愤怒的弹向了有志。

    这个扑向老豹的人正是小粱，小粱用他年轻的生命，助力老豹，走上了一条光明的大。

    老豹抱了小粱，痛心疾首地说：“兄弟，我欠你一条命，让小鬼来偿还！让所有欺负老百姓的狗日的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