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不轻，她“啊”了一声，赶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见是豆，仿佛找到娘的娃娃一样，欣喜若狂，她有主心骨了。

    疤拉和鼻涕走在前，豆拽着五油，一步不落。

    就是这么神奇，小人儿的哭声戛然而止，还冲着五油笑呢。

    五油菜黄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这是母亲的幸福！她脸贴着小人儿的脸，把小人儿地搂还怀中。

    五油喜娃娃喜到骨里了，不顾自己还惊魂未定，就把小人儿抱怀里。

    豆搂住五油瑟瑟发抖的双肩，说：“来就好，来就好。”

    第二天一早，豆五油告别大嫂，准备离开。

    大嫂真有不舍，别看相的时间短暂，但这个小家伙，人见人，见开。可不舍归不舍，她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娃娃，负担确实太重，小人儿跟着她，只会吃苦受累。跟了五油，也许能让他过上好日。

    五油哆嗦了一，泪就刷拉拉地来了。她心有余悸地说：“终于逃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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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人儿突然大哭起来，大嫂怎么哄都不行。豆返回来抱在怀里，小人儿仍然啼哭不止，声嘶力竭。

    安抚住五油的绪，当夜无话。

    大嫂“唉”了一声，抓几颗红枣，小人儿的怀里，说：“我娃去吧，跟上你娘平平安安地大，但愿我娃无灾无难，一辈都顺顺利利。”又拿昨天赶制好的一小衣裳，襁褓里面。

    豆说：“不用你了，快走吧。”

    豆问五油：“从炮楼里偷跑来的？”

    豆说：“你俩还回城隍庙去，我和五油去大嫂那里，明早我俩设法城。”

    走着走着，疤拉停脚步，问：“去哪里？”

    五油已经走到了院里了，又返回来，抱过小人儿。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看着五油不释手的样，豆心里有了想法。

    说来也怪，那小人儿躺在五油怀里，不哭不闹，还对着她甜甜地发笑。五油越发喜了，在小脸亲了一，说：“好惹亲。”

    走之前，五油看了一襁褓中熟睡的小人儿。那小家伙突然睁开睛，看着五油，“咯咯咯”笑了声。

    豆拉起五油，说：“现在不了城了，跟我来。”

    鼻涕说：“你俩可得小心。你那拐（手枪）呢？”

    到了大嫂家，小人儿刚刚睡醒，正在哭闹，大嫂抱着他游来游去，总也哄不住他。

    五油正是被二鬼抓炮楼里面，伺候小鬼的，那真正是了阎王殿，不给吃不给喝，也就算了，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小鬼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稍有不从，挨打是小事，丢了小命的，也不在少数。小鬼这些驴日的货，着她最多一天遭到六十二个小鬼的蹂躏。那真是上天无路，地无门，连个死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机会，她不顾一切地逃跑来的。

    豆说了自己的想法，五油当然是求之不得，自昨晚见到这个小人儿，她的魂就像被勾走了一样，她梦都想拥有这样一个可的娃娃。当她知了小人儿的世后，就产生了抱养他的想法，只是没好意思说来。

    五油摸了一他的小手，一步三回，往门外走去。

    提起这段经历，五油胆战心惊，她浑哆嗦着，想都不敢再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