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倒是觉得我还有聪明，”宋十川笑了一，“而且今天应该是我这辈最聪明的一天。继续追求你和抱憾终生比起来，我如果不选你才是真的傻了。”

    “喻枞，我说过的，你可以再也不我，只要让我留在你边，让我记得你过我就可以了……”

    才站了那么一会儿宋十川就累得浑冒冷汗，他不得不重新坐回病床上，但那双漆黑的睛里绝没有半分虚弱，只有到死都不会松的孤绝：“你看我那么坏，不择手段纠缠你，所以你越来越讨厌我，但我的要求其实只有那么一，你只要答应我这一次，以后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我也再不会任何一件让你不兴的事……”

    他不敢抱憾终生，那样的终生太痛苦，太漫，也太可怕了。他宁愿把后半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现在都用来挽回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他带来温的人，撞破了南墙也不回。

    “找不到你的这两年，我差不多要疯了，”宋十川痴痴地看着他，又把他放在床柜上的酒杯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我每天都去看我们两个住过的房，去找你穿过的衣服、你用过的椅、你看过的书、你习惯放东西的电视柜……你只给我留了这些东西，而且那上面甚至没有一个你专属的记号。有一次我连着好几天没睡觉，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遇见过你，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过，我又怎么会把你丢，到哪里都找不回来……”

    他们这场短暂的恋没有留任何证据，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就像他三番两次试图留在喻枞上的信息素，只要洗个澡就能被冲洗掉，唯一可以证明这一切曾经发生过的，就是喻枞这个活生生地过他的人。

捆在边。他一只手撑在床上把自己慢慢挪来，另一只手抬起，一一指过自己的脸和上的官：“喻枞，你看，我的脑，我的睛，我的手，脚，我什么都可以，这些没办法算成的钱，但是你留我，你肯定不吃亏。”

    “我觉得我是不是了一个噩梦，等我把一切都清空后我还可以重新开始，重新遇见你一次……我被这些不停打架的想法得稀里糊涂，把你的很多东西都扔了去。等邻居找上门来用把我泼醒，我还大吼大叫让他们，怪他们把你的房污染了，但他们给我看我扔去的东西，我才知我只能怪我自己，那些东西被得很脏，上面全是别人的脚印、手印和信息素，关于你的最后一味也彻底消失了……我只能把它们洗净再拿一个箱收起来，然后，我每天要后悔的事就又多了一件。”

    他又是故技重施，死咬不放，但喻枞心里仍然是平静的，这完全不受影响的免疫让他的平静中又多几分惬意，只用一问询的语气说：“你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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