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反手了拒绝，在理由那里工工整整打了四个字——不是本人。

    —纪先生，今晚的聊天很洽，希望我们以后能单独约饭，一步了解！

觉得自己肯定晚上红酒喝多了，心莫名空了一拍，全细胞都诡异地停运了一。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是一很难，或者说不敢去度剖析觉。

    屉里的小盒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程间寻又一次打开倒那些蝴蝶。最面有一只明显有些泛黄，其他的随着年份堆叠逐渐崭新，一直到铺在上面的几只，连折痕都清晰可见。

    他看向睡在旁边的纪，纪睡相很好，就跟店铺摆放的致bjd模型一样，放着不动都是一副极好的名画。

    程间寻转看他闭上的侧脸，珠缓缓转了一圈，说不清在听完这句话后他心里那邪恶的绪是不是庆幸，反正肯定不是惋惜。

    程间寻蹑手蹑脚地蠕动床，准备把他手机里的闹铃全关掉，让他好好睡一觉。

    得一般，想得倒。

    纪的手机放在屉，密码程间寻知，打开的时候页面正好停在微信，好友列表亮了个小红，他去，申请人是那只悲伤蛙。

    想什么呢程间寻，那是你哥，你有什么权利预他的选择。

    压了一路的问题纪给了他答案，他顿时觉得轻松多了。不过可能是上天看不惯他这天天在办公室睡觉摸鱼的人，他在床上当了好几个小时的睁瞎都睡不着，什么招数都试了，就是不行。

    想起他爸说的那些话，程间寻自心底涌上一冲动，他也想给纪送几只纸蝴蝶。于是他说风就是雨，当即在网上搜了些教程，又去功能室拿了几张白纸，坐在地上一跟着步骤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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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事你问我啊？又不是我跟他相亲，你自己觉得他人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还行吧。”纪收好电脑，把透光的窗帘重新拉上，躺回床上关了灯，“好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睡吧。”

    程间寻没作声，在他以为纪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听到他沉稳松缓的声音。

    一句‘不想’险些脱而，他赶晃移开目光。

    完大事他还不忘看纪，确认没被发现后才删掉记录关了闹铃。

    程间寻对着屏幕翻了个白，以后？单独？了解？

    他掀开被坐在床上无所事事，拿过手机瞟了才三，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我不打算跟他继续，我工作太忙了，不时间谈。”

    盒里的蝴蝶构造像是拼接起来的，他找了好几个教程才复原一模一样的形状。半个多小时，他手上就多了几只跟盒里别无二致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