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句话有七八句都是废话，纪皱着眉轻啧了声，有些不耐烦，朝王不咸不淡地轻扫一：“你的私事我没兴趣听，吴楠楠是什么时候从家里离开的？去了哪里？期间有没有跟你联系？”

    男孩不大相信，摇了摇：“……你们骗人。”

    小男孩经不住纪循循善诱，犹豫地接过糖，本能觉得他是好人，拉着他往旁边走了走，又回看了询问室，才轻声说。

钱全靠吴楠楠找亲戚朋友借。

    纪蹲，拍着他的温声安抚：“有话就跟我们说，没关系的，我们替你保密，你爸爸不会知的。”

    他语气里给的威压如同实质，王意识直脊背张起来，咽了咽，讲话的时候都差捋不直。

    纪合上资料，程间寻自然地帮他接去：“你认不认识董丽？”

    大到一晚上嫖了四个，小到喝醉酒踹翻了两个路标。

    总结来就一句——社会垃圾。

    纪注意到他时不时忐忑地看向王，小小年纪却也学会了大人一样的察言观。程间寻看了男孩片刻，跟纪递了个神，纪也明白他的意思，带着男孩去了外面。

    他从袋里变戏法似的摸一块轧糖递过去：“我从不骗人。”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

    许是询问室的氛围太压抑，吴楠楠的儿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脸都吓白了。

    王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但碍于程间寻浑透比纪还不好惹的气场，不敢反驳什么。

    “不是懒得。”程间寻轻蔑地笑笑，朝他中间看了，“是上半忙着吃喝，半忙着打桩，没时间。”

    王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有些模糊，想了好半天，才模棱两可地说：“我好想听她提起过，是她朋友还是什么的。她没跟我多说，女人的事我也懒得多。”

    警察上门的时候他正因为不会饭急白脸地跺脚骂娘，还以为是自己开嫖的事被发现了。得五大三的男人，被警察一声吆喝吓得直哆嗦，钱多还没怎么问，他就把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她、她上周一跟我吵完架就走了，那娘们上又没钱，我想她走不了多远就没。”王小心翼翼地观察纪的脸，“她去哪里我也不知啊，我没联系过她，找人不是你们警察的事吗，怎么还问起我了……”

    纪说话的空隙用视线把男孩全游走了一遍，手臂上有很多淡淡的淤青，联系他战战兢兢的反应和王这个人的生活习，不难猜到这些是家暴留的痕迹。

    小男孩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地往询问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