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递给他一个察分明的神：“阿姨停你银行卡有一年多了吧，你哪个月不是来找我拿的钱？”

    纪接过来，发现没火。

    “什么牌？”纪问。

    “davidoff。”

    程间寻看他后背衣服上被木箱压来的痕迹，伸手抚平，从兜里摸烟盒弹两，燃后自己咬一，把另一递给纪。

    火光闪烁瞬间，醇厚的木质香缓慢散开，闻久了还有焦糖跟果香混合的气味。

    “所以说你是我金主大人啊。”程间寻也不觉得理亏，侧缓了两，跟在他后面沿仓库边缘绕了圈。

    “太黑了，用它光。”

    每个月雷打不动，几乎他刚开一个，纪就知他要什么，一秒钱就到账了。

    蚂蚁在程间寻手背上爬了好几圈，玩得好好的，突然被他就一掌拍死了。程间寻手，“哦”了一声。

    程间寻嘴角的笑容愈发嚣张：“真的假的，那你不能我妈说，省得她又唠叨个没完没了。”

    浅淡的光线夹在两人中间，彼此都只能看见对方合在明灭间的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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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间寻把烟往回咬了一段：“前两天刚到的，拿来当蜡烛简直暴殄天。”

    程间寻从里面翻一台电脑跟一个致的机甲八音盒。

    纪活动了肩颈，睛好不容易适应黑暗，能零星看清周围的布局。他站起，伸手把程间寻拉起来：“好了，起来看看，然后想想办法去。”

    火星的响声很微小，纪站着没动，注视着前逐渐飘起的薄雾，等火燃得再一了才移开。

    仓库里大都是些废旧不要的破烂，用它们作掩护，重要的东西全在角落其貌不扬的塑料桶里。

    “味好的，喜就买，钱不够我转给你。”

    塑料桶外蒙着厚重的灰，只有斜上方一个角落上有脱落的痕迹。

    他找了个平台放电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机键。电脑没设密码，但件老化严重运行速度很慢，加载圈转了有好几分钟才登去。

    “吴楠楠的？”

    程间寻懒得再掏打火机来，稍微偏着往前伸，用一个跟接吻很相似的动作，烟对烟引燃了纪嘴上那支。

话。

    “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上他了？”纪简直被他气笑了，就这么看着他，等人安耐不住沉默准备开打破的时候，才说，“而且他有名字，毕竟是阿姨供应商那边的人，别总悲伤蛙悲伤蛙地叫。”

    程间寻第一件事就想尝试找人把他们去，但不论是微信qq还是微博邮箱，无一例外都要手机验证码。

    程间寻回过神：“你看上那只悲伤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