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们三个都是在医院认识的！人就是我自己杀的！罪我也认！你要敢对心雅动手你试试看！”

    “试试看就试试看，你人都死了你还的到我？”

    看他越说越放肆，纪皱眉给他递了个神。程间寻看着床上大气的白心月，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白心月眶猩红，大面积起伏。

    仪上显示的线条数据全都了，萧遥看再这样去要把医生引来了，叹了气，及时救场：“你妹妹还未成年，以后会送回给你爸妈养，日好不好过也不是我们说了算。”

    白心月像是并不担心白心雅往后的归宿，这话好似给她打了针镇定剂，意识到自己失态，她用了好几分钟才调整回自己的呼频率。

    她肯认罪，这案表面上就算破了。

    可纪脑里详细过了一遍她的话，还是太牵了，不是董丽的死因还是吴楠楠必死的理由，背后一把把堆叠的谜团竟然一个都解释不通。

    李嘴里跟董丽去开房的男人是谁他们一信息都没有，那本日记里写的是什么意思？她肚里的孩又是谁的，为什么会变成压垮她的最后一稻草？她又为什么非要寻死？

    白心月说董丽跟吴楠楠的死是她们商量好的，可商量是场换，她们都付了生命的代价，那换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还有王。

    王死得那么碰巧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白心月明摆着还有一个同伙，吴楠楠那致命的刀伤一定是她同伙动的手，可那个同伙是谁他们也没有线索。唯一的突破只有白心月的供，但白心月宁愿自己伏法等死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而这些又都只是纪的猜测，就算是真的，只要白心月一咬死是她自己死的吴楠楠，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不是董丽还是吴楠楠，人证、证、被害人都在，证据链已经闭环了——中间圈着的，只有白心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