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撑起半个：“隔是储间，你往哪儿睡？吊死在天板上？”

    “有个沙发床，将就一晚而已。”

    “那你还不如把那沙发搬过来睡，那边空调风扇都没有，你不嫌得慌，别第二天早上蒸熟了。”萧遥白了他一。

    程间寻坐在床上看着他，没来由涌上一烦闷：“有床不睡你睡什么沙发？你要觉得睡两个人挤，那我去睡沙发。”

    又是这觉，程间寻心想。

    从中开始，他就总觉得纪偶尔有段时间会刻意避开他，但没多久又恢复如常。他对纪向来没什么边界，每次主动贴上去纪也都会回应他，他摸不清缘由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他说着就从床上来，纪一把抓住他，程间寻直接甩开他的手，语气有些冲：“你肩上伤没好，不行我就回家睡，大不了明早再过来。”

    萧遥听得一脸菜，这怎么觉要吵架了，轻飘飘地说：“实在不行……那不然我睡沙发呗。”

    “也行，那你来吧。”程间寻脱而。

    萧遥：“？”我就说说。

    纪手上用力把人拉回床上，程间寻跟他对峙了片刻，终于还是纪后退一步：“太晚了，我明天要早起，你去里面，就这么睡吧。”

    他把宿舍灯关上，只留了一盏浴室边的小夜灯。

    床板窸窸窣窣响动，程间寻面对着墙，后背隐约跟纪的手臂贴在一起，的。他前两天在家也跟纪睡过一次，但那时候他们中间还能两三个人，不像现在这样，稍微一动都能跟对方肌肤相碰。

    “纪。”

    程间寻知他还没睡，喊完又不知要说什么。

    纪先是应了声，等了会儿发现没文，也没往问：“早睡吧，明早开会要是迟到，赵局不骂个半小时停不来。”

    程间寻这个位置还没被冷气覆盖，他踢开被：“人都在警局了，几步路的功夫还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