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留意到他的动作，意识皱了皱眉。

    正要说什么，钱多就碰碰他让他菜，他便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菜单镶嵌在桌上，全自助的电屏幕。这里的酒要单独结账，纪让他们先，自己跟去前台付款。

    他门的时候只带了一张常用卡，要了箱八千多的酒。

    服务生是个刚实习的小伙，也不懂绕弯，拿过卡相当直白地清清嗓，恭敬地说：“纪先生，您卡里的余额不足哦。”

    不足？

    纪怔了片刻，歉意地颔了颔首：“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他微信没绑卡，但还有六千多现金，怎么算都够用了吧。

    于是把卡重新递给服务生：“那麻烦你刷4000吧，2000也行，剩的我扫微信给你。”

    服务生低作半晌，依旧礼貌地笑：“纪先生您好，卡里没有4000呢。”

    “那2000呢？”

    服务生又：“2000也没有哦。”

    纪：“……”

    他突然觉得有疼。

    他倒是不缺这钱，但现在也是真的拿不这钱。

    这么大第一次在付钱方面不来台，只好：“那能麻烦你帮我看看这张卡还能刷多少吗？”

    “好的呢先生，您稍等。”

    纪没记错的话这张卡里应该有七万多块钱，除了订包间刷了三万四外，就只有前几天程间寻说要买东西的时候从他这里拿走过。

    纪一向没有看消费记录的习惯，也不知程间寻买了什么东西了多少钱，但如果连两千都没剩是不是有过于离谱了……

    可惜人倒霉起来的离谱程度显然不止这么，服务员不愧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就算以为对面是个装大款的穷鬼时脸上的笑容都十分端庄，只是神里时不时透几个大字——先生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