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他有不习惯了。

    纪底反着照明灯的光，像是听到了什么恶人先告状的言论，顺手把他衬衫敞开的扣系了回去：“这话难不是应该我跟你说吗？”

    程间寻拘谨了一周的绪被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抚平了，知他没生气，脸上顿时变回以前那混不吝的笑。

    说来也奇怪，他雷厉风行只考虑自己的格只在纪这栽过，就好比一条隐形的渊链，不顺序怎么打，纪永远在他上面。

    “那我们去哪儿买菜？”

    “你想去哪里？”纪意识地问他想法，问完才反应过来程间寻对菜市场的定义只有手机的购件，问了也白搭，“去西街吧，离家里近。”

    “好，那我开车。”

    他们走的时候正好碰见康赴钱多回来，纪把办公室钥匙给他们，让人回去前记得关灯锁门后才放心跟程间寻离开。

    金蓉晚上宴请的都是有有脸的人，纪买的东西自然也不能掉档次，又是海鲜又是反季节稀缺产品，甚至还给家里两只狗买了骨，看得程间寻瞠目结，光是买材的钱都能去外面吃顿好的了。

    程间寻活到现在没来过一次菜市场，看纪轻车熟路的样，除了不还价以外什么都信手拈来，脸上佩服：“你怎么对菜市场这么熟？”

    “来过几次就知了。”纪掂了掂手上的海参，重量差不多，于是指着斜前方一个拐角，让程间寻去买海盐再过来找他，“我去那边买几只龙虾。”

    菜市场的布局大上没什么变化，跟纪之前来的时候一样。

    记得他刚上大一的时候，程间寻正好三，中生的饭堂是要靠抢的，程间寻嫌堂人挤人麻烦，就回家嚷嚷让纪给他请个厨师专门负责午饭。

    纪嘴上答应好，但请个只午饭的厨师价比太低，他就索自己买菜在家，好了再让司机送去他学校。

    整个三一年纪都没跟程间寻讲过这事，程间寻回来还夸他找人的光好，纪也只是笑笑没说话，让他喜就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