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吗？

    程间寻在黑暗里跟他对视，瞳孔反不到光线沉沉发黑，问得单刀直：“我们没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程间寻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样静止不动。他早就好了这天到来的准备，可有准备跟真的接受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我上的印，也只是你睡觉不老实压来的痕迹而已。”

    不知是挂没用还是因为什么，纪温一降的迹象都没有，他撑着床面缓了阵才把东西分类装袋里。

    纪移开视线，程间寻握住他腕骨的力度很大，像是要碎一样，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峙。

  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三个月，我想让他最后的时间好好过。”

    程间寻心底涌上一没法形容的觉，他只知自己本能不想听纪后面的话。

    死一般沉寂了许久，他才发声音：“……知了。”

    他收了几件自己保的衣服，也没抬看程间寻，像在自说自话。

    程间寻看见他脸上有自己从没见过的低沉，但只持续了几秒就被他重新收好。他快步走到纪边住他收拾东西的手，房间里本来就只亮了一盏小灯，现在被他一挡，两人彻底陷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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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在说什么。”纪收拾着衣服，“晚上当着叶涸的面医生没法直说，我白天我问了他的况，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半个月后就接他回家，不用再住院了。”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那天晚上的经过，不要再闹误会了。”

    手机叮咚叮咚地响，程间寻却也顾不上回了，黑沉沉的睛一直看着纪：“你什么意思？”

    剩的时间很短，谁也保证不了明天会发生什么。

    他上前的时候没留意周围，床柜上的香薰被他碰得东倒西歪，险些倒去的时候，被纪接住了。

    “医生说他今年百分百过不去的，最多只有三月的生存期。他建议我们不要告诉叶涸，所以我连叶阿姨都瞒着。”

    “你这段时间多陪陪他，带他到走走，队里有我不用心。”纪手上动作停顿片刻，又继续收着，“那天晚上……我没喝多，我醒着，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你也不用给我什么答复。”

    “我是说，小寻，你不用对我负责。”纪说到现在才抬看他，里带了些惭愧跟歉意，“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所以你也不要有心里压力。”

    “你膝盖是半夜去浴室换衣服的时候撞的，后腰也是。”他，“嘴是你晚上非要吃菠萝，盐没泡够时间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