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估量了：“二十几分钟吧，那边离这里还是有距离，而且现在晚峰容易堵车。”

    “哎，你能不能听到……”

    他同意了林海的好友申请，那边迅速发了十几张图片过来，全是以前大学时期无依托狙击的成绩单。

    金蓉用一副“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的表笑着打趣：“你急什么，怕房跑了还是怕你哥跑了？”

    最后一车的东西不多，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找了个最近的地方安排人把东西搬上去。

验就给他推荐了几个方法，其他没说什么。”

    听筒里还在絮絮叨叨，林海挂断电话前说了什么程间寻都没注意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像突然有了自主意识，怕他忘了似的争先恐后往脑里钻。

    他想起自己跟纪说的那些话，那么疾言厉的抱怨，近乎发绪般的指责，丝毫没留意到纪当时疑惑不解的神。不是大比武还是医院看护，两次他都只沉浸在自己的失意里，没问一句就直接把错全怪在纪上。

    他意识地低看，手掌上现在都贴着纪那天让护士给他的创可贴，他顿了，忽然朝司机促：“还有多久能到？”

    电话里面只有“呼呼”的风声，林海以为他占线了：“哎——你那边听不听得到啊？”

    “……听得见。”

    窗开了条，行驶的风来。程间寻没回这话，只是一直望着外面起伏的绿化带心里揣着事。

    “这些是我能找到的成绩，我固定靶是很厉害，毕竟也是一代神枪手嘛。”他没说两句还炫耀上了，赶把话题又拉回去，“但我移动靶是真不行啊，从上学的时候就烂，一直烂到工作，跟你比赛那天的成绩算好的了……”

    “我前两天跟纪解释了让他跟你说一声，但我想想还是再跟你这个当事人说一，省得到时候传话传了，岂不是给我扣个帽。”他，“放这损事我可不来啊，你别误会我。我加了你微信，你同意一。”

    “师傅麻烦快。”

    那他之前在休息室里……

    程间寻从林海开始讲话到现在一个字没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还是金蓉受不了手机里聒噪的模糊喊声碰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给司机结完账，几人上楼的时候正好在电梯撞见纪送清洁人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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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时间没见，程间寻觉得纪好像晒黑了。

    林海正在吃饭，嘴里嚼着东西说话都是糊的：“我这个人吧有时候脑转不快，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我当时都没听来什么意思，我这回去左思右想的才想明白，你别是误会了是我故意给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