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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在门框上的手无意识收，铁门块冰凉的让他很快调整好状态，退无可退只好转过，像逃匿许久的犯人最终还是落法网，怎么都躲不掉被宣判的命运。

    纪知今天他听不到准话是不会走的，于是叹了气，轻声反问：“小寻，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吗？”

    他的答案肯定是想，可他现在心里除了“想”这一个选项外，还多了很多别的不在他控制和认知范围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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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里面还有张银行卡，全是我的私房钱，你可别跟我妈说。”

    “你以后都住这里吗？”程间寻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这里离警局不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住？”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似乎在纠结用词，纪也几不可见地愣了一。

    但那些是什么他还没时间剖析清楚。

    “哥。”

    对上程间寻夜里乌黑的睛，纪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要怎么回复他。

    程间寻还保持着跟纪相对而站的位置，晚上的月光沉静又模糊，独属于夏夜的暗沉银光在两人中间拉条河，延伸到墙上又逐渐虚化。

    钥匙锁心，纪看他还跟在后面没有要走的打算，停动作：“要不我送你回去？这个叫车也不方便了。”

    程间寻没想到他突然问来的会是这个问题，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后面一句程间寻没问来，但纪从他开的时候就预到他要问这个了。

    纪其实问那句话自己也后悔了，老实说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只能把过错归咎到晚上红酒喝多了脑又不清醒了。

    什么时候喜我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的原则从来都没有变过。

    卡里加一起几百万都有，这还是他妈停他银行卡前他就未卜先知先存的，一分不留全给纪了。

    不过话了再想收回来显然不现实，于是他便继续手上的动作，转动钥匙打开门。

    上学的时候他希望程间寻能一直考满意的分数，所愿皆所得。大工作后又希望程间寻能一直顺心，每次任务都平安归来。希望他能永远站在幸运那边，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幸福……

    程间寻站在门边，想起那天晚上他跟自己说的话，直等他走去了才在再三犹豫叫住他。

    “哥，28岁生日快乐。”

    这句话本来应该在一周前的零就说了，磨磨蹭蹭的还是留到了现在。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纪好像在消化这句话，许久都没有反应。

    足足等了有一分钟，程间寻才听到他的一声：“谢谢。”

    “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