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来一把？”他说完还没等纪回答，立又，“算了，等我熟悉一再跟你打，好久没拿过球杆了。”

    纪礼数周全地应：“康叔叔客气了，应该的。”

    弯腰架好姿势，四五年没碰过的技巧重新捡起来倒也不生疏。

    “你们最近的案是不是很难办啊？”他忧心地叹了气，“我这两天跟康赴打电话总听他声音好像没什么神，你们都还年轻，要劳逸结合，别因为工作把熬坏了。”

    “小寻？”康正平敲着腕表给他们看时间，“我正跟小纪说呢，上就散场了，我跟金总还有几个朋友正好有个合作想谈谈，他们几个也带了小辈过来，就在那边台球室。”

    程间寻从厕所来找不到他，皱着眉看了圈才看到他跟康正平在一起。

    康正平手里还端着红酒杯，视线从他手上的礼盒慢慢挪到他脸上，停顿了片刻才问：“你就是康赴的副队吧？是叫纪吗？”

    康正平了然笑：“你跟康赴是一辈的，我跟金总又是多年的老朋友，你以后直接喊我康叔叔就好，还亲近呢，我那傻小多亏你们照顾了。”

    “你们等金总的时候顺便过去一起玩玩。”他指向厅，“康赴还在胡吃海喝呢，等他吃饱了我就让他过来陪你们。”

    他随手挑球杆上巧粉，仔细算起来他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台球了。

    廊左右两边一共8个台球室，程间寻不像跟那群富家公哥挤一起，索跟纪找了间空房待着。

    他说着还招呼了个服务生带俩人过去。

    康正平关心孩，但他毕竟只是外人，纪也没跟他透太多，模棱两可地说了声好，给礼盒打好结就把东西还给服务生。

    康正平看盒里摇摇坠的巧克力，说着就要帮他把丝带系好，想了想又挽起袖从他手里接过礼盒：“我还真不会这礼盒绑法，我还是帮你扶着吧，一会儿丑了人家要有意见了。”

    他的台球还是初中那会儿纪教的，其实他也不喜打台球，只是那时候学校的男生盛行台球，他觉得自己不会面上挂不住，又不想找专门的老师学，脆就让纪教他。

    他们当时去康家聚餐，康正平看过照片这事程间寻回来说过，纪并不意外他会认识自己，客气地了。

    “康叔叔。”

    本来只想来坐到金蓉谈完生意，但一看到球桌程间寻又蠢蠢动起来。

    因为太久没人来认尸，警局前几天刚发了寻人启事想借助附近居民的力量继续扩大排查范围。这起案的曝光度不低，一些无关要的细节照片也都能在网上查到。

    纪了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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