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关好门转的瞬间，就看见程间寻的脸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随后有双手从自己肩上了绕过去，环住了他的背。

    “没骗你。”程间寻让他别动，把最后一杆打去才起随地了球杆，“刚刚那个角度就是不了球。”

    纪把球从袋里拿来摆回原位，这个话题没有继续去的意义，于是把球杆放在他边，回到了俩人最开始的问题：“动作没错，阿姨那边估计没那么快，你再打会儿。”

    人的温度透过布料清晰传递过来，让拥抱都变得烈又真实，仿佛每一次呼都能同频到对方的qi伏。

    程间寻没声，时间像是被虚化一般，每一秒都拉得很。

    程间寻低应了声，没否认。

    纪撑着球桌坐起来，不动声拉正了被他蹭的领，看程间寻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从冰柜拿了两瓶递给他：“你让阿姨叫我一起来的？”

    这不是他跟纪的第一个拥抱，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能拥抱的机会太多了。节日上的祝福、学校里的打闹、赛场上的庆祝……桩桩件件都能用抱来收尾。

    程间寻这个猝不及防的抱让他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本能地想回抱住他，但手伸在半空许久还是没有搭上他的背。

    “小寻？”纪顿了，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想他。

    纪愣住了，瞳孔轻微颤动几，迟缓地眨了眨，好久都像被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他突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

    可以前那些拥抱是放个喇叭在旁边都能唱一首“兄弟抱一”的程度，但这次的觉跟之前截然不同，这次他心里传递给他的绪——像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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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风徐徐往外送着冷气，俩人视线短暂汇了一瞬，空气中弥漫着一难以言说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磨蹭的声音沙沙地响起，纪也意识调整角度避开他因为杆俯趴来，时不时蹭在自己脸上的。

    他说着就准备坐回沙发上，门的冷柜因为门没关突然亮了提示灯，纪不得不临时调转脚步过去，程间寻却以为他要走，皱着眉，扔手上的巾几步就跟了上去。

    听着杆杆的动静纪也意识到不对了，在程间寻准备再次杆的时候抵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骗我？”

    “小寻？”

    程间寻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听不是什么绪。

    虽然他们现在不住在一起，但这一个月以来局里的事只多不少，办公室都待一归属了。纪是离他很近，两个工位走动起来也就几步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