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晃动了一，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就现在他们前。

    “哎呀，程警察，又见面了。”

    程间寻死死盯着他，撑在桌面上的手由于用力指尖都在泛白，他一错不错地跟屏幕后面的男人对视，咬着牙叫他印象里的名字。

    “向博文！”

    “不错不错，亏你还记得我。”向博文还是之前那副恻恻的笑容，鼓着掌煞有介事地说，“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姚范也是个没用的废，不然今天坐这的就是你啦。”他看着像是很惋惜，“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见过面的老熟人，都一样。”

    向博文叹着气往后撤了一步，似乎心很不错，把后的镜让了来。

    手机镜的范围有限，他生怕他们看不清，还特意往前挪了一。

    纪就坐在面前的椅上，四肢都被束缚带牢牢绑在扶手跟椅上，可能是忌惮他的实力怕他挣扎，手腕上还特意加了两幅手铐。

    他比照片上看到的状态还差，像是被淋过，发还有些漉。被血染透的衣服似乎已经嵌在里，上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打来的伤痕，一些地方的伤甚至已经翻边胀。

    他被绑住的双手几不可见地有些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疼的，是疼痛肌条件反的本能反应。

    鲜红的血从他垂的指尖一滴在地上，衔接着其他角度留来的血，像是在布满灰尘碎屑的泥地上绽开的残忍的。

    纪全上都是伤，如果不是还在轻微qi伏，程间寻甚至看不来他是死是活。

    “……哥。”

    他心一瞬间就停了，他本没法相信面前血淋淋的人是他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