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垂注视着勺里的粥，没打算喝，又把目光重新转到萧遥脸上，还没说话，程间寻就洗完碗从门来。

    “你怎么跟个一样横冲直撞的，不知的以为谁清早来炸医院了。”程间寻不地翻了个白，“早不来晚不来，六半你过来什么？”

    他右手被向博文钻着拧去了六片玻璃碎片，从他清醒到现在都知不到右手的存在，再怎么发力也只能勉动动手指。

    萧遥知右手对于警察的重要，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说不话，脆拿回碗坐在他跟前舀了勺喂过去：“你也别担心，刚取玻璃肯定没知觉，过几天就能好了。”

    别看他事风格吊儿郎当，喜怒哀乐都很难让人判断来，但摊上朋友的事也着急得够呛，生怕哪个回合差错再见面就真得在阎王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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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接过粥，示意他帮忙找个小桌过来。

    “张闭就是工作，吃完饭再说。”

    程间寻拿了几个碗去茶间洗，萧遥本着病人优先的原则，把盒里的粥搅到不了才端给纪。

    “是你跟我说纪醒了我才熬夜理局里的事，还没坐歇会儿就过来了。”萧遥指指说他没良心，“嘛，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

    被纪猝不及防回捕捉到视线也没觉得尴尬，嘴里一声“早”还没脱，萧遥就“砰”的一声推开门大大咧咧地走了来。

    “我还没见过医生。”纪。

    萧遥把手上的打包盒一脑全摊在桌上，都是些早茶类的东西。

    纪淡淡扫了他一，打断了他的无遮拦：“局里怎么样？”

    睛刚睁开就看见纪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他也没喊他，就这样鬼迷心窍地一直盯着，觉得他哥简直越看越好看。

    程间寻这个姿势其实睡不安稳，六多的时候就醒了，总共算来也就眯了两个多小时。

    就知萧遥靠不住，还好他早就了些营养粥。

    程间寻找了半天发现只有碗青菜粥是给病人吃的，其他明显就是某人假公济私照顾自己的胃。

    萧遥跟他明显带着警告的视线对上，直觉告诉他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动作一定是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于是他嘴角顿时咧开一抹略显尴尬的笑，然后放碗、收手、起、让位，一气呵成。

    稍带命令的势语气让纪有些意外，他刚醒没多久也睡不着，但上只增不减的痛又让他没法时间保持清醒，索打算合再养养神，也省得天亮了别人来看他的时候担心。

    萧遥还在山上的时候就看见过这伤，沉默了许久才问：“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