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一没注意到他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二没顾得上他说的后半句话，只听到前面就底一亮，生后怕他反悔似的连忙总结：“不是要去，那就是不去，你不能尔反尔。”

    纪移开视线，没接这话。

    无名指上突然袭来一阵凉意，他低看去才发现程间寻正给自己戒指——是他妈小时候给他的那枚，之前在山上他连生死都不确定，更没工夫留意它，没想到竟然没丢。

    “从哪找到的？”

    “康赴捡到的。”程间寻潜意识里不想再提山上的事，随带了过去。抬他的手指打量了片刻，又歪着“嘶”了声。

    纪扬起尾音“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我怎么觉这个材质跟款式的戒指我在哪儿见过。”程间寻跟放录像带似的在脑里过了一遍，一时半会儿也定位不到准确的片段。

    “我妈说这就是以前在路边小店随便手工的，她跟我爸一人一枚。”纪摸索着戒指，“见过也不奇怪，路边diy手工店大分都是这材料。”

    程间寻想想也是，支着椅往后倒了，在一个摇摇坠的平衡伸手从柜里拿了手机递给纪。

    “钱多前两天给你买的那个不好。”他说着就擅自把纪现在手机里的卡扒了过来，“用这个，我刚买的。”

    纪不动声地看了他一，接过手机打开锁屏来回端详片刻，指尖一顿，然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默许他把钱多买的那拿去办公室充公。

    程间寻没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神，又从地上的袋里掏一捧拇指大的蘑菇：“哥，你喝蘑菇汤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想学着饭给纪补补，奈何他的厨艺技能实在登不上台面，缠着家里的厨师学了几天，除了成功解锁厨师看见他就想跑的成就外，剩的就是会打汤了。

    纪扫了他手上的蘑菇，表有些言又止：“从哪摘的？”

    “医院草坪上。”程间寻，“这几天不是断断续续雨吗，我早上去买包的时候看到的，顺手摘了。”

    纪摇：“……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