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有所思地摇了摇：“不知，还没开始话你就来了。”

    “你还想话？”程间寻一音量，“医生只是说你可以院了，可不是说你完全恢复到可以随便动手的程度了。”

    “他们我应付的了。”

    纪上的伤基本都愈合了，只是右手还是不太灵活，但少一只手对解决这么几个人的影响并不大。

    程间寻车其实就停在附近，但他怕纪起疑心，还是叫了辆车，顺手搭上他的肩就往站走：“应付得了就不会意外了吗？你非要自己来嘛不跟我说一声，等我回来再陪你去。”

    纪听着他有些怪罪又有些谨慎的语气，虽说觉得稀奇，但更多的还是不习惯——不习惯别人把他放在一个弱势的，需要被保护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他从寄养在程间寻家后就再也没有待过，以后也不准备去。

    程间寻以前不会这样，他能觉到这变化是从自己躺医院那天开始的，也大概知这变化产生的源是什么。

    他低看了手机，跟程间寻走去路对面，忽然叫了他一声。

    “小寻。”

    程间寻正在看司机还有多久来，闻言抬：“怎么了？”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知我在这里的？”

    程间寻划屏幕的手指略微一顿，察觉到纪的目光现在正落在自己上，慢条斯理地说：“回医院的时候看到你来了，就顺路跟上了。”

    纪挑起尾音嗯了声：“这么巧吗？”

    “是啊，我刚回来就看到你了。”

    纪看了他一会儿，垂笑笑：“那是巧。”

    “那肯定，我们默契呗。”

    程间寻老远就看到车来了，敷衍着说了句又怕他再问，连忙拉着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