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喜什么……”叶涸脑里一大堆记忆浮现来，笑，“那还不简单，你问我啊。”

    他把箱里的东西都拿来，翻翻找找地挑了好几盒摞在旁边。

    程间寻看他熟练的动作略一停顿，不由说：“你还清楚的。”

    “你们俩小时候不都是我给的饭，喜吃什么我能不知？”叶涸忍俊不禁地看向他，把挑好的东西放在一起，又，“先把你自己的肚填饱，剩的也别浪费了，拿去楼心厨房让大家分着吃了。”

    “知了。”

    程间寻仔细记着叶涸挑来的东西，挨个把菜名往脑里。

    叶涸看着他笑着摇摇，正要说什么，突然急剧地息两声，转了张纸巾猛地咳嗽起来。

    程间寻疾手快地过去扶他，一就看见纸巾上鲜红的血。

    “叶涸！”

    “嘘，没事……”叶涸拍拍他的手背让他给自己倒杯，“前段时间就经常这样了，毕竟晚期了嘛，正常现象而已。你别跟我爸妈讲……知没？”

    程间寻看着被他扔垃圾桶的纸巾，第一次直观受到他仅剩不多的生命，像停滞了一样僵在原地没动。

    叶涸不是没看到他底绷的绪，拉着他坐回椅上，像以前每次安他的那样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寻，早就能猜到结局的事，总要想办法接受的，对不对？”

    他给的拥抱没什么力度，连温都是被空调风侵袭的冰凉。

    程间寻没说话，底的酸楚一阵阵涌来，手指也越攥越。

    叶涸又叮嘱了一遍让他别跟自己爸妈说这事，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声有些茫然的：“……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叶涸又在程间寻背上拍了两，抬就看见纪推门来，目光正好落在他们上，不过只停了几秒就移开了，顺手把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