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始至终都不相信他的，也本不愿意留来。

    程间寻抬起静静转向门，底倏地有些发红。他心里堵着一气呼不去，膈得他不上气了。他撑在床上的手越发收，床单都被拉扯得缠绵在一起。

    暴雨夜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偏偏十字路的红绿灯通行时间又短，一次绿灯只能过几辆车。

    外面雨势加重，电闪雷鸣。

    西王母吃饱喝足准备上床窝着，似乎是发现坐在床上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味，于是蹭在程间寻边好奇地嗅了嗅。

    骗我。

    忽明忽暗的电光从程间寻上划过，他视线徐缓地挪到墙角成一团的便利贴上沉默了许久，笑不达底地扯了扯嘴角，里面有破釜沉舟的意味。

    他可以骗自己，但不能是这件事！

    程间寻沉默地坐在床上看着地面，窗外的雨好像都汇聚到他边。他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颠簸的船，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波涛，每一神经都像被失望愠怒燃的导火索一样摇摇坠。

    程间寻拧开瓶盖猛了几温压等待的烦躁，打开定位打算了飞机直接去目的地堵人，可开一看才发现纪现在的位置压不在江台市。

    他顺着西王母的脖颈摸了摸，然后起往客厅走。

    久的沉静每一秒时间都被拉得很，便利贴发纸张折叠的“咔咔”声，被一成团扔到角落里。

    没说什么时候走的，没说为什么要走，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一个从没对自己说过谎的人才会选择用谎言掩护离开这里。

    指尖挲过手铐的锁芯，然后连带着几米的铁链一起发似的用力甩在了地上。

什么穷凶极恶的困苦地方，甚至连句像样的话都没有留给他。

    他开订票件查最近一班去江台市的飞机，正好两个小时后有一趟，他想都没想就订了来。

    程间寻从无数顷刻变化的绪里，面无表地拿起床上的铁链，就像在看一个完成不了任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棋。

    他看着空的房间心里难受得，却说不上是什么绪。有些迷茫，失望、委屈、愤怒复杂地织在一起，因为找不到源所以连想抚平都无从手，纪说过今晚要教他包饺的。

    客厅餐桌上还放着半袋没用完的面粉，程间寻只草草看了，直奔酒柜屉发现手机果然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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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走了就好。

    他早该想到纪不会心甘愿被困在这个小地方，前几天相的和谐都是他为了逃跑放来的烟雾弹。

    “没关系，我去把人重新抓回来。”

    纪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