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和雨声中间混杂了急促的呼声，越过河的风黏黏地贴在上，伞面扛不住风侵袭不断向后折去，雨见针地从俩人脸上慢慢到相在一起的嘴。

    雨带着轻微的金属味。

    这个吻一即离，不像是吻，倒像是啃咬，像用来发愤恨的途径。

    纪没闭，看着程间寻在雨中有些模糊的五官缓缓远离自己。狂风衣角，布料贴在上，这天气打不打伞基本没差别。

    “你要我怎么……”程间寻跟他保持在一个随时能接到的距离，声音缠在雷雨里问他，“哥，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对你的也是真的。”

    周围数不清的声音又多又大，那个吻附带的烈绪然无存，他讲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甚至跟他以往玩世不恭的格不匹了。

    “我对你不是那好兄弟完事儿还能抱一说句兄弟辛苦了的，是像侣那样，像我爸妈那样。”程间寻言简意赅又直白地告诉他，“是可以跟你上床的那。”

    纪握着伞柄的手顿了顿，看着加重的雨势，又往他那偏了些。

    “我就是对太迟钝……心里明白了脑没跟上。哥，你能不能再等等我，我肯定能对你好的。”程间寻这么大没说过这些，但嘴一张好像也没什么难为的，“我知我说晚了，你如果真的不想接受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但你别一言不发就走人。”

    “能不能别离开我……嘉林市有你的家，有你的家人。”

    接近的坏就是视线完全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纪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其实听程间寻说这些不像是他会讲的话他心里也难受，也疼，可他已经迈一步了就不能再往回走。

    他就站在终，如果程间寻前的方向就是这里，那他可以重新拉开撞线，等他冲刺跑向自己。

    又一闪电落在河面，纪才轻声：“小寻，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清醒一，不要让自己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