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鬼门关徘徊一趟后，他明显觉得素质降了不少。程间寻对他看得也，有时候他一咳嗽一秒程间寻就会把伸过来问他怎么了。

    农田里四五个人围在一个土坑前，土坑里只有一个看着就很廉价的木棺材。上面男人一铲一铲地往里面盖泥土，老妇就站在旁边抹泪。

    “怎么样了？”纪问。

    纪把这些全权当还没过恢复期，叹了气，在路找了个凉的地方等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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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神：“刚跑一汗不要一气喝凉。”

    纪嗯了声，沿他指的方向走。见人一气喝了快半瓶还不停，伸手拿过瓶让他等等。

    村里的女嫁人容易离婚难，在他们里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丢人。

    不赶时间也不嘛，但他隔着大老远就开始小跑过去。

    孩是妈妈的心也是拴住妈妈的铁链，一段婚姻的破碎往往都会被归咎在女人上，包括但不限于污蔑清白，造谣莫须有的事。

    “好。”程间寻朝他敬了个礼，三两就跑远了。

    “早去早回，我在前面路等你。”纪说。

坏，在人跑去村委会前拉了一把：“什么去？”

    “解决了，有钱任。”程间寻拧开盖把给他，“刚刚问了村委的人，接生婆家就在前面，拐两个弯就到了。”

    程间寻给理人了几百块钱，轻而易举就让他在规定时间把音频放来。想着纪很少喝饮料，于是回去的时候就顺路买了两瓶冰降温。

    村里的广播是归村委，但村委可以归钱。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录音界面，纪当即就明白他要嘛，他就说之前在衣柜里程间寻手机怎么一直亮着。

    程间寻恹恹地“哦”了声，还没喝过瘾呢，但也选择立放，严格遵守“他哥说什么就什么”原则。

    “嘛。”程间寻胳膊肘撑他肩上，整个都靠了上去，“你想喝我喝过的？”

    程间寻视线落在一填的土上，脑里突然不受控制地闪过他把纪从土坑里挖来的场景，满手的淤泥跟鲜血，他脚步一顿，意识就抓住纪的手。

    纪看着他的背影扬了扬嘴角，又转着手腕活动了 。

    “哥。”

    程间寻晃了晃手机：“救人于火之中。”

    偏偏农村女普遍从小就接受相夫教的观念，除了些的，其他大分都会被一句“忍忍就过去了”禁锢住。

    是穷苦人的葬。

    拐去接生婆家的路都是泥路，之前了雨现在一脚踩去全是泥。昨晚的风大，村里的防灾措施不完善，可见都是被折断的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