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偏了偏，神看似平和，却仿佛能穿人心，让程间寻所有绪都无所遁形。

    他轻声问着：“小寻，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程间寻看着他，像是还有没说完的话。

    纪心里隐约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也不着急他，耐心等他文的同时好像也在自己消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程间寻没吃过猪但总见过猪跑，少年心时该看的片也没少边看边帮自己纾解。只是他都把这些当正常的生理需求，从来没有产生过想跟谁上床的念，甚至平常都很少谈及这个话题。

    为数不多记得的一次是他在大学。

    他跟纪都在学校的登山社，周末去山里徒步的时候被跑来的几条野狗攻击。登山队的成员多少都被咬伤了，纪甚至为了保护他上被尖锐的树枝戳了个。

    他们带的药不全，纪二话没说拿了瓶酒倒在伤上消毒，脸都没变过。

    事后他们去医院打疫苗跟血清，程间寻疼得龇牙咧嘴险些变异了，纪也只是皱了眉什么都没说。

    队里的同学知程间寻的取向，当即就打趣他这么怕疼以后怎么办。程间寻不喜这个话题，当场就冷脸了。

    现在再想想，他或许不是对这些不兴趣，只是人不对。

    “哥，你想睡我吗？”他看着纪，但没给他开的时间，又说，“我现在很清醒……哥，你睡我吧，跟我试试，行不行？”

    纪沉默了许久，像一场无声的较量。等到程间寻都急了，他才夹杂着顾虑问：“小寻，你真的想好了吗？”

    程间寻扬扬眉，没讲话，用连续不断落在嘴上的啃咬给他回答。

    “我都上赶着了……你说呢？”

    纪迎合着他的动作，锐利绷的视线转了回来，静静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