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平被他噎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跟敲奏的鼓一样，他注意到程间寻着枪的左手，分给他一个神。

空掉了几颗雨，陈斐盯着那抹在纪和程间寻二人上来回徘徊的红，冷着脸没说话。

    后骤然袭来脚步声，跑上来十几个人，有警察也有康正平的打手。手持电的男人里面只有带了枪，黑漆漆枪停在程间寻跟前，手腕向一动，示意他们几人把上的东西放。

    男人也愣了愣，纪看准时机，像突然暴起的猛兽，趁人分心的刹那掰过他手腕打掉那把威胁程间寻安全的枪。顾虑到躲在暗的狙击手，他步一转以男人当掩果断避开视野范围。

    “你妈跟我到底是老相识，我不想对你太过分。我养了这么多人，我们都全而退是最好的选择。”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也是个蠢的！”康正平音量，“我早就让他别跟你们纠缠在一起，怎么说都不听，不吃！不然你们现在能见我一面都算你们有本事！”

    纪看着他冥顽不灵暴躁的样，又想起康赴之前提到他时脸上那骄傲，只觉得悲哀，被伤害的永远都是无辜的人。

    “康赴知你这个当爹的是什么货吗？”程间寻移动两步换了个支撑，上的红也跟着他同步移动，“自己的亲生儿，姓的还是别人的姓。”

    “我死的人有她多吗！”康正平大笑着指向陈斐，“我问心无愧啊，我就死了一个小孩和一个警察，我手上只有两条人命而已！”

    他举着枪作势往前近。

    “我本来已经想放过你了，事都过去多久了，人要向前看，但你非要上赶着找死！”康正平缓缓转动球，讲着他嘴里恶毒的劝告，“三番五次挑衅我，你以为你搞这么多‘巧合’我一都没察觉吗？”

    程间寻像是听了个玩笑话，神逐渐冷了来：“那我是不是还得谢你？你想全而退，被你害死的那些受害者同意吗！”

    程间寻立扯过另外两名打手给自己当掩护，准备趁这个机会控制住康正平，可刚往那边跑了两步，就被跟他同时行动的陈斐猛地往反方向撞去。

    寂静的黑暗里突然传来男人疯狂的大笑声，林簌实在没忍住，弯着腰半天都停不来：“说的没错啊，人总要向前看嘛，那我把你老婆孩都杀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向前看不就行了，康总男女通吃，老婆孩总会再有的。”

    程间寻不善的目光死死盯在他手上，这个距离他只有死路一条，没多犹豫，当即把枪扔在地上。

    男人一脚踹走他的枪，纪也掏枪往地上扔，混中不知是谁的枪走火了，在场众人都被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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