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的事警方层商讨了好几天，谁都没有过激理，最后也决定不对外公开，但还是让她以警务人员的份跟纪宏义葬在一起。

    纪是她唯一的家属，但由于他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陈斐的遗又没法时间保存，警方只好擅作主张安排了火化葬。

    边上立了一块净的墓碑，上面写的是杨妃文的名字。

    其实程间寻知的时候庆幸的，他真的不想让纪再面对一次那副场面。

    纪从程间寻提到陈斐开始就一直沉默着，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望着前的瓶静静地神。

    俩人保持相拥的姿势没动，程间寻没法在陈斐的事上劝纪什么，讲那些“节哀”“看开”之类的场面话没意义，倒不如一个拥抱能带去的力量大。

    纪就算难过的时候也很安静，那么隐忍克制打碎牙往肚里咽的人，能把自己弱无力的一面展现来，是因为他自己很难消化，真的需要向外汲取安了。

    程间寻跟他换了一个吻：“哥，我们还有家。”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纪的声音：“对她来讲……这就是她想好的结局吧。”

    “活着也未必就是最好的。”程间寻说，“如果死后真的还有一个世界存在，那她一定能找到你爸爸，跟他在那边重新生活。”

    这个理是他最近才明白的，就在那天晚上的海里。

    他游向纪的时候就定了决心，要么把人活着带回来，要么就跟他死在一起。

    纪静默无言地握住他的手，许久后才松开这个拥抱：“康赴怎么样了？”

    “他伤得不重，就是心里上没法接受康正平的事一直不肯吃饭。不过上周他妈从国外回来了，他现在好多了，昨天才的院。”

    程间寻说到这里，朝纪问：“哥，暗中跟在他妈边保护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纪了，他猜到陈斐可能会对詹婉玲动手，提早就找了人暗中跟在他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