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聊天界面，最底还有殷燃发的一条信息：旅行计划，顾总有空浏览，看看合不合适，有没有想更改的地方。

    顾泽杬回复：很合适，不需要修改，殷总费心了。

    没想到发送后不十秒，殷燃直接弹来了语音通话。

    顾泽杬眉梢微扬，接听：“殷总。”

    “顾总，不打扰吧？”

    殷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与面对面时的觉稍有不同，有新奇。

    “不打扰。”顾泽杬向后躺回沙发背上，“殷总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问问顾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发？”

    顾泽杬笑了一，他才不信殷燃专门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这。

    但他还是先拿起平板，翻了翻之后的日程，答复：“半个月后的周末有空，殷总可以吗？”

    “没问题。”

    简单的对话结束，两边突然陷了沉默。

    没人说话，没人再见，没人挂断。

    大概半分钟，顾泽杬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声，率先打破静谧：“殷总还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嗯？”殷燃宛如被叫醒似的，“啊，我……”

    顾泽杬又想笑了。到底是想说些什么，竟纠结到走神的程度吗？

    他忍笑意，静静听殷燃说话。

    殷燃：“顾总……是生病了吗？上周在医院看见了你。”

    顾泽杬一愣。

    上周，医院——那不就是他跟着林微晴去金林医院的时候。

    殷燃那天也在金林医院？还看见自己了？

    顾泽杬攥了攥腹的衣料，莫名张。

    崽儿的事，他自己可以轻易就接受，但殷燃会有何想法，他不得而知。

    他不想也不能去赌，所以现在，他还不打算让殷燃知，自己肚里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孩。

    顾泽杬故作轻松，笼统地回答：“没有生病，只是了几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