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见门把手压的声音，刻意放得轻缓，但在静谧中依然无比清晰。

    然后就被殷燃抓了个正着。

    见顾泽杬眉舒展，明显惬意的模样，殷燃笑着了他的耳垂：“现在睡得香的是灯灯，睡不着的是灯灯爸爸，好像还是后者更需要哄睡。”

    客卧的床不是很大，殷燃小心翼翼将灯灯抱他的小床里。实际上灯灯每个晚上都贴着爸爸睡，儿童床基本上只当围挡使，现才算发挥了真正的作用。

    他坐起，低声：“阿杬？”

    不过睡着以后，也就不算什么问题。灯灯今晚没再皱着眉，睡脸恬静，殷燃醒来几次，小崽儿都在呼呼地睡着。

    果断拒绝：“不要。”

    殷燃睡在了中间，他把灯灯的薄被往上提了提，然后转过，关心另一人：“需要睡前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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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杬：“……我又不是灯灯。”

    顾泽杬默不作声。

    殷燃着顾泽杬的后颈：“要不要一起睡？你可以看灯灯，我还能哄你。”

    “那好吧。”顾泽杬也不推却了，“享受一灯灯的待遇。”

    压得更低的嗓音风似的耳朵里，夹着一丝丝浅笑，顾泽杬只觉耳尖一一。

    殷燃：“这样怎么行？走来走去更累了。”

    不过，他有件事倒是想问：“你这几天住麓庄，是不是你妈妈回来了？”

伤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今天一直跟在顾泽杬边，绪也好了许多。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因为伤在膝盖侧容易磨蹭到，他只能平躺着睡觉，没法跟爸爸贴贴。

    要不是两个爸爸都给了他亲亲，他要闹脾气了。

    他又试了灯灯的温，没有发烧，便关掉夜灯重新躺。

    脖后方传来酥麻的觉，顾泽杬瑟缩着想逃。但他这两天神绷，浑僵得厉害，被力恰好地抚几，松开，还真的舒适。

    “没有，我本来就醒着。”殷燃床，放轻手脚到顾泽杬旁边，“怎么过来了，睡不着？”

    顾泽杬像是吓了一，定住脚步，过了会儿才说：“抱歉，吵醒你了。”

    但即便知殷燃可靠，顾泽杬仍是难以再睡。他翻了几个，终究是起去了客卧。

    两人回到床边，顾泽杬看过灯灯熟睡的脸，放心。

    他勉睡了三个小时，还是醒了过来，意识伸手往侧探了探，床上空空。他惊得打开灯，被刺的光一照，才记起灯灯在隔，有殷燃陪着。

    听了更睡不着。

    殷燃再次睁开，廊上的灯开着，光透来，让他能看清靠近的影。

    顾泽杬闷闷地了气：“嗯，我还是担心灯灯。”